火光映著兩張蒼白的小臉,一看便知這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老二好像對那個小不點很感興趣,問道:“女娃娃,叫什麼名字啊。”小不點邊吃邊含糊不清的答道:“不知道,叫二妞。”老二聽了又哈哈笑了幾聲,問那姐姐道:“你們二人可是姐妹?”那大些的女孩點了點頭。老二又道:“父母都不在了?”那女孩又點點頭。看到這兩個可憐的女孩,老二又想到自己膝下並無子女,不禁長歎了一聲。
山洞外暴雨如注,並沒有要停的意思。新月、連彪、李維三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老大好像也忘記了這回事,借著火光打量起這山洞來。這山洞並不算深,不過東西到齊全的很,並不像這兩個女孩所能做的出來。於是問道:“這洞裏原來有人住嗎?”姐姐搖了搖頭,道:“沒有人。”老大點了點頭心想,“這裏有石床石凳,以前應該定是住過什麼人。”這時那小不點突然說道:“住過人,我看到過,是個美麗的姐姐。”聽她說這裏以前住著個美麗的女人,眾人的興趣立馬被激了起來,等著她繼續說下去,誰知她又接著去啃她的幹糧了。
“二妞,大叔問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住在這兒,怎麼又走了呢?”老二想好奇竟有一個女人住在這兒,於是又問那小不點。小不點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眼光突然落在新月身上,抬手指著新月道:“是她,就是這個姐姐。”
老大等人聽小不點說是新月住在這裏,無不驚奇,都以為這小女孩是故意說謊唬人,但又奇道這麼個三四歲的小孩何必編這種謊言。老二哈哈笑了幾聲,道:“好娃娃,這麼小便會說謊唬人了,將來餓不死你。”小不點聽老二笑自己是說謊,小臉一紅,道:“我沒有說謊,我晚上在這裏睡覺的時候,常常看到一個穿紫衣服的姐姐坐在石凳上,有時候她在我麵前走來走去,但從來不跟我說話,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她要走了,還給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眾人聽到這裏更是驚奇,眼光都轉向她的姐姐,那個大些的女孩子看到眾人詢問的目光,用力搖了搖頭,意思是並沒有這回事。
老二心想,這小不點說謊的本事可真到家了,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都被她說的惟妙惟肖,於是又說道:“原來真住過這麼一個姐姐啊,不過她長得什麼樣子,又跟你說了些什麼啊。”眾人心裏均想,看你還怎麼編下去。沒想到那小女孩又看了看新月,道:“那穿紫衣的姐姐長得和這個姐姐很像,我剛以為她們是一個人,原來並不是。我和我姐姐自從沒了爹媽就找到這個山洞,晚上就睡在這個山洞裏。自從我們來這的第一天,我就見到她了。她常常坐在前麵那個石凳上好像是在等人,有一次我見她坐著一直等了很久,我就問道‘姐姐,你在等誰,坐著累不累,躺下休息一會吧。’那姐姐見我對她說話,嚇了一跳,問‘你能看見我?’我說‘姐姐你在這等了好久了,快一個月了吧。’那姐姐點了點頭,說‘小妹妹,也許我該走了,不過姐姐在走之前要訴你一件事,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還有如果有個叫田兒的姐姐來找我,你就把這個交給她,看到這個她就明白了。’”
眾人聽她說到田兒,驟然色變,驚恐之意就像這越來越重的雨聲包圍了這個神秘的山洞。難道這個小女孩看到的那個紫衣女子竟是上官淩?但是上官淩距這時已有百年時間,那小女孩怎的又會看到她。老二恍惚想起小時候姐姐給他講得故事,說小孩子在小時候未受世俗汙染,眼睛可以通靈,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這女孩的姐姐並沒有看見上官淩,而這小不點卻能看見。如果她不是說出了田兒,眾人還會以為她是一直在說謊,說到這上官淩長得和新月很像,這點眾人也都是確信無疑。
外麵雷聲轟鳴,火苗啪啪燃得正帶勁兒,但圍著火堆的這五個人,卻覺涼意遍身。上官淩會對這小女孩說什麼?而她交給田兒的又是什麼?她自己又去了哪裏?她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