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遠臉龐猛地一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現在的三春堂,整日整日都沒有一位病人上門,那些大夫在裏麵閑的光喝水了。而對麵的流雲醫館,每天都排著長隊。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你這樣搞,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啊?
羅文遠知道在這個話題上辯不過他,話鋒一轉就換了話題:“雲楊,你也是來參加童試的麼?就憑你,這麼早早的就出來,恐怕是一無所獲吧?”
雲楊沒有開口,就怔怔的看著羅文遠。那副神情,就好似在看白癡一樣。
羅文遠心中不爽,忍不住的大聲道:“真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童試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整日吃喝玩樂、拈花惹草的,讓你進這儒廟,都是有辱斯文!”
“羅公子,有時間還是先考慮一下三春堂如何存活吧。”雲楊才懶得跟他強嘴,讀書人啊,尤其是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讀書人,最讓人厭煩。
跟他爭論吧,他就會喋喋不休,令人心中不爽。不跟他爭論吧,嘴巴長在他身上,什麼難聽的話都講的出來。
羅文遠就好像是一坨****,我沒別的本事,雖然搞不死你,但我要惡心死你。你若是個那我糾纏,那便再好不過。
然而雲楊看透一切,對此懶得理會。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看到雲楊轉身要走,羅文遠囂張氣焰更甚:“怎地,沒臉繼續呆下去了麼?看來被我說中了啊!”
“弱智。”雲楊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儒廟中不斷有考生長籲短歎,更有人棄下筆,一臉灰白的走出儒廟。他們都是失敗者,沒臉繼續呆下去了。
轉眼,快到一個時辰。
又是一道濃鬱靈氣凝聚在試卷之上,隨後靈氣快速轉變顏色,最終形成赤色。
天道評定,赤級。
雖然顏色很淡,但多少也算是過關了。
那考生長舒一口氣,整個人一下癱在椅子上,眼中滿是慶幸。終於,成功了。
眼看考試即將進行到尾聲,也依稀有數位考生,引來天道判定。但他們無一例外,皆都是赤級的。
其實,以他們這個年紀,哪怕是赤級,也已經很了不起了。放在平日,這些絕對都是人中之龍。
可惜今日,雲楊率先交卷。珠玉在前,木櫝在後。除非有人能同樣做出黃級判定的詩詞來,否則誰都掩蓋不了雲楊的光芒。
蕭澤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他心中清楚,離交卷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隨著詩詞最後一筆的落下,靈氣浮現而出,開始凝聚。顏色快速變幻,有點朝著橙色接近。
蕭澤雙目定定的望著那顏色,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千萬要是橙級,千萬要是橙級啊。
隻可惜,最後結果不盡如人意。靈氣的確有點向橙色靠攏的趨勢,但最終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火候,化作赤色。顏色很是鮮豔,較之先前那些考生,強出太多。
可是再強,也終究隻是赤級。
蕭澤臉色極為難看,很是不甘心的攥緊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都鑲入了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