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沒說。”
“那你來這幹什麼。”
蕭良庸道:“我要進去救小川。”
唐荒看著蕭良庸平靜的眼神,想到天青樓前的慘象,心中暗歎一聲:薛通山啊薛通山,這小子已經開始有點像那四個怪物了,可如何是好啊。
這時,許星侖開口打斷了唐荒的思緒,道:“武陵四宗辦事,閑雜人等理應回避!”
蕭良庸看了許星侖一眼,知道如果不說清楚,這人總是糾纏不清什麼時候是個頭?於是道:“我必須要進去,要麼我們就打一場。”
“你……”
曹越一下拉住了許星侖,對唐荒道:“唐先生,一定要如此嗎?”
“誤會,誤會。”唐荒覺得不能不幫蕭良庸頂一頂曹越這個硬頭釘子,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位,至少不能落下口實。別的不說,武陵城要是真的大舉來攻,永安勝算甚微。
“這位小兄弟如此咄咄逼人,還能是誤會?”
唐荒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武陵四宗執天下宗學之牛耳,永安宗學心向往之久已。”說著話鋒一轉,道:“這位小兄弟就是代表永安宗學,來挑戰武陵四宗的。”
這話跟胡攪蠻纏也沒什麼差別,宗學切磋之所以叫做切磋,那就是點到為止互相請教的意思。但今夜永安情形,說是劍拔弩張毫不為過。這時候再抬出這個宗學之間切磋的說法,無非就是不想在明麵上留下把柄罷了。
曹越心裏雪亮,但是唐荒所說的話他無法辯駁。李哲暉卻是心中忽然一動,在別院時,李春雨告訴過他,這小子不是永安宗學的人。
李哲暉立刻道:“這位小兄弟,似乎不是永安宗學的人,如何代表永安?”
曹越一愣,但看唐荒沒有馬上反駁,就知道李哲暉所說不假。
蕭良庸卻淡然道:“我不是永安宗學的人,但我也可以代表永安宗學。”
“為何?”
“因為永安宗學在前幾日,為了與南海城、象郡城較量比試,做了一個尖刀選拔。”蕭良庸道,“我通過了尖刀選拔。”
曹越眉頭微皺,對方一步不讓,看來這場衝突在所難免。
許星侖聽到現在,終於冷笑道:“不識好歹的小子,想要螳臂當車嗎?”
許星侖是不把蕭良庸放在心上的,畢竟這種年紀能有多少修為,更別提還是一個小小縣城的人。
可是曹越卻知道此人能打傷餘亭,更兼同時把餘亭帶去的山宗弟子盡數打傷,是決不能大意的。於是打算委婉的提醒一下許星侖。
曹越便道:“打傷餘亭的是你?”
蕭良庸點頭:“是。”
得到肯定回答的曹越神色一凜,默然不語。
許星侖眼中驚詫之色掩蓋不住,聽到餘亭是這少年重傷時全身神經猛地繃緊,厲聲道:“你說什麼?!”
曹越又問:“為何與我們作對?”
“我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思。”蕭良庸道。
“打傷山宗弟子乃是重罪,還狡辯什麼?”許星侖截住他的話頭。
蕭良庸看著許星侖道:“他們要抓我的大哥,所以我才打傷他的。”
許星侖心下更驚麵上卻不露聲色,這小子直言不諱的承認,究竟是什麼來頭,出現在這裏又有什麼來意?“冒犯武陵城……”
蕭良庸聽這些鼓吹武陵城的話實在是聽煩了,打斷許星侖道:“武陵城是什麼樣我管不著。但抓我大哥就是不行,現在我要進我自己家裏,還請你們讓開。”
許星侖心中驚怒交集,如果這小子能打傷餘亭,就說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少年。更何況他還承認薛通山是他的兄長。
蕭良庸看著對方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想和你們打架,請你們讓開。但如果你們不讓,我就會以永安宗學尖刀班的身份挑戰武陵四宗。”
這話擲地有聲,唐荒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確實有幾分當時薛通山孤身一人挑戰整個南方宗學勢力的樣子。
許星侖盯著蕭良庸:“你在威脅武陵城?”
“我沒有威脅任何人。”蕭良庸道,“自始至終,都是你們蠻不講理。那現在,我也不打算跟你們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