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怪就怪在這裏,通山新府據在下看,就是實打實的一座金城千裏。這等手段,巧奪天工已不足以形容,王某醉心於陰雷一脈的修行已久,聽聞有一座現成的金城千裏,豈能失之交臂?”
這話實在大出意料之外,蕭良庸看過《四宗通史》知道神脈高手寥寥無幾,但他沒想到一座陰雷神脈布置的陣法就有如此高的需求,實在讓人費解。不由自主地問:“你的意思是這座府邸被布下了金城千裏?你沒弄錯吧?”
薛通山沒理由在自己家裏設置這樣一座傳說中才有的陣法啊,更重要的是蕭良庸沒想到薛通山有如此本領,現在看來,那天晚上看到的光刀,隻是薛通山實力的冰山一角。
“分毫不差!”王霖斬釘截鐵,“雖然之前沒有成功的案例可供參考,但和傳說中的金城千裏毫無二致。我的確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但請相信我的判斷,除了金城千裏之外絕無第二種可能。”
原來還是沒證據,意思是憑著自己經驗猜的?蕭良庸原本不十分相信,可是看到王霖堅定至極的神色,竟也忍不住信了幾分。畢竟人家才是內行人。當下道:“金城千裏……為什麼我從來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它的作用是什麼?”
按王霖的說法,金城千裏隻存在於傳說中,必然作用也是石破天驚。家裏竟然就有一座,蕭良庸不覺得有什麼不安,反而有些難言的開心,畢竟是自己家的東西嘛。
這薛通山還真厲害。這是蕭良庸心裏的第一感受。
“金城千裏是隸屬防禦係的陣法,它更偏向於陰脈。”王霖答道,“作用也隻留下一些傳說。據說此陣一旦發動,被這座陣法保護的人,生命受到外力威脅時,金城千裏立刻就會產生相應的保護,並且還能反擊。想要用外力破掉陣法,隻能是自身靈力勝過數位神脈強者聯手之力,但這哪裏可能?神脈已經鳳毛麟角了,所以在這座金城千裏的保護下,被保護者是絕無一絲生命危險的。”
原來如此,如果作為自衛的一種手段,也無不可,蕭良庸道:“那薛大哥弄這樣一座陣法,倒也不難理解,畢竟是自己家裏。”
王霖怪異地看著他,心想誰家隻是單純為了保護就弄這樣一座傳說中的東西出來?更別說這東西不是你想做就做得出來的,這公子哥居然還覺得正常?當下認為蕭良庸沒認識到金城千裏的特殊性,又道:“蕭兄以為正常?這金城千裏需要攝取靈力之可怕,我已經說過了。所以根本不是動機的問題,而是能力的問題。”
“哦,”蕭良庸道,“薛大哥很厲害的。”
聽著這平平淡淡的語氣,王霖徹底爆發了,自己認為極重要難得的事,怎麼在這家夥嘴裏說來像是舉手之勞一樣?你家薛大哥再厲害,能他娘的有多厲害?無數前輩先賢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他能做到!難道這不值得驚訝嗎!
“蕭兄!你還是沒弄明白,這金城千裏需要神脈高手不斷輸入靈力才能維持運轉!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這就意味著金城千裏絕不可能被布置出來,更不可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這不是一件修行界的大事件嗎?!”
濟平安看著突然暴跳如雷的王霖,心裏表示理解,蕭良庸就這樣,人家覺得很離奇的事情,在他嘴裏說來總是輕描淡寫,想想也是,尖刀選拔讓那塊石頭飛了起來,還有毫發無損地攔下自己一劍。這都讓人很是無語,可偏偏他自己覺得十分正常。
“王兄為何突然如此氣憤?”蕭良庸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霖就差沒有暴跳如雷了,指著蕭良庸想說什麼,卻又說不上來,覺得自己真的在對牛彈琴。
濟平安卻接口對王霖說道:“他就這樣,多重要的事情在他嘴裏說出來像是一條狗都能做到一樣。跟這種人說話,你得有心裏準備。”
蕭良庸莫名其妙看著這兩個人,自己何時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