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小川揚長而去,王霖笑道:“這位倒是有趣。”
蕭良庸無奈:“他就這樣,還是先說剛才的事情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陰雷神脈,他在《四宗通史》上看到過,也看到過林彬燕姐妹利用法寶使出過“墨玉碎紅陣”。但始終是霧裏看花,他不太明白這陰雷神脈的來頭,現在王霖忽然說起,一下就勾起了他的興趣。
濟平安一直沒說話,但他也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至於薛小川剛才的作為,權當一種表演看看解悶。
“蕭兄有所不知,其實王家主持修建大城的城牆,都是加入過陰雷神脈的。”王霖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隻是他自己覺得十分正常,認為這是常識,“南海、象郡二城,包括北方的靈山城,和世界中心武陵城,都是如此。建築師中不乏修行者,但大多都是陰雷神脈的修行者。”
蕭良庸道:“陰雷神脈怎麼用於建城?”
“其實陰雷神脈和另外四宗不太一樣,它更像是一種陣法,”王霖見蕭良庸竟然問出這種問題,覺得這家夥簡直孤陋寡聞,“不知多少年前,武陵城是六宗,隻是流傳到現在隻剩下四宗了,但幾座大城的宗學裏,還是有陰雷神脈的書籍,也有不少人在研習此法。據在下所知,陰雷神脈的入門要比其他四宗難得多,而且也不適合用於戰鬥,最適合的,就是以靜製動,所以才被用於修建城牆。王某不才,正是修行陰雷一脈,一來是家族需要,二來也是的確自身感興趣。大多數陰雷神脈,都已經失傳,留下來的隻是極小一部分,這還是一百多年前三念先生和姚老夫子倡議下才有的結果。最讓人難受的,是很多書籍隻記載了名字和效果,並沒有寫布置陣法的細則,所以王某就養成了隻要聽說哪個地方有陰雷神脈加持的建築,就會忍不住去一探究竟,畢竟上古先賢的智慧遺失太多,總是憾事。”
“可是,”蕭良庸道,“修建城池加上陰雷神脈有什麼特別的效果嗎?”
“這個……”王霖有些為難,“每個陰雷神脈布下的陣法,效果都不一樣,在下才疏學淺實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蕭良庸道:“那這和我家有什麼關係?”
王霖一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家夥還不明白。濟平安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都不懂,看這家夥猴急的樣子,你家大哥肯定知道些關於陰雷神脈的事,才惹得人找上門來的。”
蕭良庸哪裏不知道這個,隻不過不太理解這個王霖的動機,難道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惹出一場誤會,又被薛小川嘲諷一通,就是為了這個?哪用得這麼著急?
看到蕭良庸疑惑的眼神,王霖苦笑道:“蕭兄你是真不知道啊,在下來並不是要找薛先生,而是想觀摩一下這座通山新府。但看到這座府邸我就改變了主意,它被布置成了一座失傳已久的陰雷神脈,我已經仔仔細細看過了,幾乎分毫不差,關鍵是,這座陰雷神脈比較古怪,早已失傳不說,布置下來的人必須還有通天本領,維持這座陰雷神脈的運轉,需要供應海量的靈力,這樣一座堪稱出神入化的陣法,竟然用在一間普通府邸,實在讓我想不明白這種得不償失的做法是為什麼,所以這次登門,除了想知道它的布置方法,更是想拜訪一下薛先生,早就打聽過薛先生的事跡,在下心折不已,定是一位奇人啊。”
蕭良庸被他一說,有些奇怪,看了看四周,自己住進來這麼多天,怎麼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陰雷神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