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永安宗學的大門。
門上刻著“永安宗學”四個字,沒什麼出奇之處。有許多學子進進出出,很是熱鬧,交頭接耳的說著些什麼。蕭良庸下馬拴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就徒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看到了一扇石壁。上麵刻著永安宗學的校訓:
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蕭良庸繞過這麵石壁,就見到了一個很大的廣場。這應該就是永安宗學的演武場,此時有許多人集中在這裏,黑壓壓的一片,圍著中間的一片空地。
蕭良庸心想這也許選拔已經開始了,他四顧張望,人群外有幾張桌子,一些身穿天青色統一長衫的年輕人坐在桌前,時不時有人過去寫著什麼。蕭良庸上前詢問如何報名。
桌子後麵那人抬起頭來,蕭良庸愣了一下,這個人正是那日倚河詩會的主持者,那人看到他也是一愣,便笑著起身和他打招呼:“良庸賢弟?”
蕭良庸點頭道:“我想問問,尖刀班的選拔怎麼參加?“
那人一笑:“上次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的姓名,我叫尹天,是永安宗學的學生,正好負責接待永安宗學之外的修行者,賢弟如果也想試試,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到操場裏參加選拔即可。”
說著示意蕭良庸簽上自己的名字。蕭良庸看時,那張紙上名字很少,寥寥不過十人。他有些奇怪,南海大比的資格不應該是所有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嗎?為什麼人這麼少?
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尹天微笑著解答:“賢弟有所不知,散修和遊俠在永安附近本就不多,何況大部分的散修,修為都比不上宗學學子。所以很多人也就望而卻步了。十多人,已經不少了。”
蕭良庸點點頭,簽上自己的大名。忽然問尹天:“尹天大哥,選拔的方式是什麼?”
“南海城派人拿來了一塊石頭。”尹天笑道,“搬起那塊石頭,就可以加入尖刀班,代表永安出戰。”
石頭?蕭良庸有些意外,他原本還以為也是對戰形式的淘汰選拔,沒想到竟然是搬一塊石頭。
見到蕭良庸疑惑,尹天道:“賢弟親自試試便知。不知賢弟修為已到何境?”
蕭良庸自己都有點拿不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尹天倒也不以為意,“那就請賢弟自去考試,我還要在這繼續接待其他散修,就不陪你了。”
蕭良庸有些奇怪:“尹大哥你不參加選拔嗎?”
尹天笑道:“不急,我再等等看有沒有人來。一會兒我的同學結束了選拔,就會回來替我。”
蕭良庸點了點頭,正要離開這張桌子。
忽然一個少年走上前來,看著桌上的紙:“是在這裏報名嗎?”
蕭良庸有些好奇的看著身後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
少年膚色很白,也許是被他一身黑衣襯托的,衣服紮的很緊,有點像是勁裝,這種服飾,絕不是永安宗學的那種天青色長衫,想來也是散修。背後背著一把裹在布裏的長劍,毫無表情,就這樣走過來問尹天。
尹天還是那得體的微笑:“是,請小兄弟簽上自己的姓名。”
黑衣少年飛快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轉身就走進了人群。
有點不禮貌,這個黑衣少年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塊冰,蕭良庸還從來沒見過對人對事這麼冷淡的人,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隻是為了尖刀班選拔而來。
蕭良庸有些好奇的看著紙上那個名字: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