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領悟的赤焰焚空雖然肯定不完整,但是也非同小可,並且他自己並不能很好的控製。
但那靈力脫手打在薛通山身上,仿佛清風拂過,隻有衣角微微被帶動了一下,什麼反應都沒有。
蕭良庸愣了。
隻看到薛通山沉著臉,說道:“有了一點進展,就沾沾自喜?”
蕭良庸被這句話潑滅了一腔熱情,愣在原地。
薛通山眉宇間隱有怒意:“修行一道,永無止境,所有人都隻能竭盡全力的攀登。你有這個時間守在我門口就為了炫耀一番,還不如抓緊時間繼續修行。”
被訓了,蕭良庸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跟之前興致勃勃截然不同了。
蕭良庸小聲的辯解:“我以為我能用出徐飛鵬的赤焰焚空,是到了九轉無聲的境界,所以想來向您……”
“赤焰焚空?”薛通山沒想到這個少年知道徐飛鵬那日的劍法,但他還是一口截斷蕭良庸的話,“我不是讓你不要去想那兩個人的戰鬥了嗎?”
蕭良庸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而且薛通山的心情很不好,他能感覺到。
薛通山的確心情很差,接著道:“懂得一點皮毛,就以為自己很厲害?莫說你剛剛那一下隻是赤焰焚空的冰山一角,就算是真的赤焰焚空,難道就能不思進取了?”
越說語氣越嚴厲,蕭良庸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冤枉,當下也不再小心翼翼,大聲說:“我沒有不思進取,是你說的我到了九轉無聲就能參照他們的打法,我已經做到了。”
還敢頂嘴?薛通山怒火中燒:“你以為你做到了什麼?九轉無聲就很厲害了?赤焰焚空也不過隻是雕蟲小技,你就有資格狂妄自大?滾回去,等你勝過我了再來炫耀不遲。”
當下抬腿就要進書房。
可是少年人如果不叛逆,那還叫少年人嗎?
蕭良庸大聲道:“既然薛大哥說赤焰焚空都是雕蟲小技,九轉無聲也不值一提。那我不知道您憑什麼說我現在勝不過你!”
薛通山驟然停下,他略微有些驚訝蕭良庸敢這樣跟他頂嘴,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
蕭良庸聽薛小川說過,薛通山不修行,就算有些武功,但是沒有靈力和修行者還是有差距。他也是被薛通山訓得惱了,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正覺得自己好像太衝動說錯了話的少年,轉過身麵對薛通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話才出口,要他變臉道歉,實在是難以做到。
正囁嚅著想要說話。忽然聽薛通山道:“看好了。”
少年一愣。
隻見薛通山就這麼站著,也沒有做什麼別的動作。
故弄玄虛,蕭良庸心裏又有點生氣。
就在這時,忽然薛通山的右手發生了些許變化。
一股若有若無的白光從他的手心慢慢溢出,漸漸地白光越來越濃烈,無數的光線就這樣從他的掌心噴出,卻沒有消散,而是在手裏慢慢凝結。
蕭良庸一怔。
薛通山此時的氣勢,宛如淵渟嶽峙,那白光在他手中閃耀吞吐,竟然形成了一把光刀。
蕭良庸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那把白色光刀宛如實質,給蕭良庸一種純粹凝練之感,光線不停地從薛通山掌心溢出,在光刀上流轉一圈,回到掌心,就這樣周而複始,那光刀卻始終凝而不散。
那光線,就像水流淌在薛通山手中,又像天空中的白雲一般,沒有規律的波動著。
薛通山冷冷問道:“如何?”
蕭良庸還沒醒過神來,愣愣的看著那把光刀。
薛通山手腕一翻,光刀消散無蹤。看到蕭良庸震驚的神色,心滿意足,轉身推開房門,留下一句話:“滾回去,好好練。”
蕭良庸此時哪裏還有一絲叛逆?被這如同奇跡般的光芒完全折服,當下連忙躬身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