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女孩有些委屈,眼眶含淚就直視著蕭良庸。
看著她略帶驚慌的眼神,蕭良庸卻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因為在馬車上,他說要讓女孩自己走的時候,女孩就是這種眼神。
難怪,蕭良庸心裏雪亮,還以為自己有什麼魅力折服了這個女孩,原來隻是怕自己趕她走。
明白過來時,蕭良庸腦海裏的旖旎之念已經蕩然無存,語氣終於恢複了正常,撿起地上的翠色衣衫,披在女孩身上:“你放心,我不會趕你走。你也不用這樣……”
怎麼樣呢?他也不知道如何描述。
女孩聽到他這麼說,眼神一亮,蕭良庸看著這眼神,就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
女孩毫不猶豫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對著良庸微微一禮:“那奴婢鬥膽,請公子賜名。”
蕭良庸不知道賜名的意思其實就是留人下來,隻知道這女孩沒有名字。心裏不由得一怔,他想起了山洞裏那個女人給自己起名字的理由。
就是沒有理由。
他摸了摸自己一直貼身收藏的玉鐲,想著自己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唯一可以作為念想的隻有玉鐲和匕首,匕首已被曹詩敏搶去,隻剩下這一樣東西了。
良庸展顏一笑:“願意跟我姓嗎?”
“奴婢願意。”
“就叫蕭玉吧。”
蕭玉怔了一怔,她沒想到蕭良庸會給她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姓氏,要知道自己是不入流的丫鬟,貴人們怎麼肯輕易賜給自己相同的姓氏?她看著蕭良庸幹淨的笑意,鼻子一酸,連忙把持定了,毫不猶豫,蹲身行禮:“玉兒給公子請安。”
良庸不知道這一瞬間女孩想了這麼多,隻是覺得有名就有姓,何況薛小川也跟著薛通山姓,既然是自己的人,和自己姓一樣的有什麼不好。
何況,良庸自己也沒差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蕭良庸自此也不那麼孤獨了。
良庸笑著扶起她,說道:“好,以後我不會趕你走的。隻是別再亂脫衣服了,年紀不大,心思跟小鬼難纏一樣多。”
玉兒有些羞赧的一笑,此時看著良庸打趣,才知道這個少年公子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沒有想要自己侍寢,生活在人間地獄,別的沒學會,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會差。她正要說話。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公子啊,就算要襯托您坐懷不亂的高風亮節,也不用拿小川來開涮吧?”
蕭良庸一怔,隨即怒上心頭,幾步走到門外,冷冷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薛小川見他神色不善,也是莫名其妙,自己就開了個玩笑,怎麼公子就生氣了?
“我剛剛準備來叫公子出去。”
剛來,那就是沒看見也沒聽見剛才尷尬的一幕。
良庸瞬間恢複了平常模樣,問道:“找我幹嘛?”
薛小川見狀,又是狡黠的一笑,“公子隨我一去便知。”
蕭良庸知道他狡猾,看他模樣,雖然知道肯定有什麼貓膩,但是又忍不住好奇。當下看了屋裏蕭玉一眼,還沒說什麼。
卻聽到薛小川上前一把抓住蕭良庸:“哎呀,蕭哥兒啊,這黃毛丫頭的身子還沒長成呢,您看不上太正常了,小川帶您去看好的。”
蕭良庸先是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
小鬼難纏!你還敢說你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