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侄此意是說,秦楓他隻是個棋子,咱們最後還是要將那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江小湖搖了搖頭,臉色顯得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剛才酒意上來了,還是此時有些激動。
隻見江小湖緩緩開口,說道。
“官叔,小金人失竊一案,幕後黑手定然就是那高昌運,或許那小金人就在皇帝那裏。”
“這事,你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卻為什麼不殺秦楓。”
看著官林滿臉期待的眼神,江小湖頓了頓,這才說道。
“無非便是為了一個穩字!”
“師伯白洛昨日裏已飛鴿傳書告訴我,江州莽河河岸已有部分缺提,加之近日江州屢降暴雨,正如你所言,不出數日,江州定有澇災。”
“據我所猜,那國師司馬安城起兵造反之際,估計便是會選擇在江州澇災發生當日。”
“司馬安城這一造反,京城一定是兵荒馬亂,百姓流離失所。”
“這般情形,是我等不願意看到的。我之所以不將此案接著查下去,反而將秦楓留在皇帝高昌運身邊,就是為了製約那司馬安城。”
官林聽完江小湖這一番分析,這才明白,開口說道。
“江小侄此舉,是為了維護戰線兩端的平衡,從而保證京城的穩定!”
江小湖聞言,頓時笑而不語,又是拿起一串羊腰子,大快朵頤起來。
官林也是端起酒杯,對著眼前大口吃肉的江小湖笑道。
“來,小侄,一起幹了這杯酒!”
江小湖也是笑著舉起酒壺,“哐”的一聲,和官林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日後,京城,皇宮養心殿。
秦楓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竟是沒有死去,反而是身上纏滿繃帶,躺在一張極為舒適的床上。
坐起身來,揮舞了下手臂,秦楓發現自己的傷勢居然好了七七八八,卻是沒有料到,這是那江小湖狗皮膏藥的神奇療效。
這時,一個溫和又略帶威嚴的聲音出現。
“你醒了!”
秦楓抬頭望去,這才發現皇帝高昌運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牆角的一個大椅之上,正在端望著自己!
秦楓見狀,急忙起身,來到高昌運身前,一把跪下,口裏說道。
“微臣辦事不利,懇請聖上責罰!”
高昌運看著秦楓,腦子裏掙紮了許久,半晌才開口說道。
“秦楓,你跟了朕有多久了?”
秦楓聞言一愣,也不敢多想,於是趕緊回答道。
“啟稟聖上,微臣至聖上即位以來便一直鞍前馬後,不多不少,正好五年!”
此時,高昌運也是緩緩起身,感慨地說道。
“時間倒是過的挺快,一晃便是五年了!”
回頭看了看秦楓依舊跪在地上,高昌運隨即說道。
“你起來吧!”
“你那義父,沒了貔貅閣,已經失心瘋了,朕已將他貶之江州充軍去了!”
這秦楓倒是十分忠心,見到高昌運讓自己義父賈萬兩去邊境充軍,不僅不動怒,反而說道。
“多謝聖上不殺之恩!”
不過,高昌運倒是身處高位的人,雖然此時秦楓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卻是大概猜出其心裏在說什麼,口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