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江小湖聞言,指了指自己脖子上仍舊存在的紅印,對著眾人苦笑道。
“現在的我,除了能逃命之外,也就是隻有《烈火掌》能用了。”
“這玄鐵重劍,我現在隻能拿它當做燒火棍使。”
說罷,江小湖也是將自己這半年來的情形一一詳細說給眾人聽,隻是隱瞞了那五色神教教主博爾圖一事,免得大家擔心自己。
此時,一眾人等這才曉得,原來江小湖此刻武功已是跌落至普通高手行列,隻有等其身上的那套奇怪鎧甲取下後,才能恢複原有功力。
見到眾人臉色悲觀,而江小湖卻是心態很好,樂觀的對著眾人說道。
“若是等這盔甲取下,說不定,我的功力還能遠勝以前呢,權當是負重修煉了。”
白洛聞言,也是知道這劍勁破敵一事目前暫時行不通,隨即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法子了。”
隻見江小湖等人,此時也是放棄了這個打算,一個個的低頭苦想不止。
此刻,那楓媚影看著江小湖的眼神,除了愛,還是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營外天色已黑,一名卒長端著飯菜走進了江小湖營帳,朝著眾人說道。
“諸位將軍,該吃飯了。”
此時,營內一眾人這才清醒過來,不知不覺地,原來自己已經想了一個下午了。
那江義最饞,最先衝到飯菜旁,拿起筷子便是夾起一片虎皮青椒朝著自己口裏丟去,邊吃還邊說道。
“難吃,太難吃了,比起江姐姐的手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江義口中雖說難吃,手上卻是不停,眨眼間,已經一碗飯下肚。
眾人看見,皆是笑道。
“真心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啊!”
而江小湖卻是轉頭看著這個端菜的卒長,朝其開口笑道。
“蜀大哥,多日不見,腿醫好了?”
蜀中夫看見昔日熟悉的義弟江小湖,也是笑道。
“多虧江老弟幫襯,那雲遊郎中醫術了得,已是醫好了。”
“隻是,那雲遊郎中卻是說要趕去什麼番邦醫師大會,著急要走,竟是沒有收我的黃金。”
說罷,隻見蜀中夫從懷裏掏出早已是準備好的八百兩金票,雙手遞給了江小湖。
江小湖望著金票,斜眼又是瞟見江義和白洛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那虎皮青椒。
忽地心中一動,江小湖把那金票又推給蜀中夫,開口說道。
“明日,便還是勞煩蜀大哥再跑一趟武州城內,用著錢,去買這個這個.....”
“若是你一個人拿不了,江義可同你前去,記住,要多,要長,要結實,還要快。”
蜀中夫點頭明白,喊上江義,竟是連夜趕去武州城,將江小湖所要之物買齊,共有一千五百餘根。
武州城內,一夜之間,竟是此物缺貨,價格飛漲。
三日後,軍營,練武場。
此時,江小湖已經剪去長發,重新紮好發型,將麵容清理幹淨,套了一件大長袍在身上,遮住那重金練術甲,隻是依舊未著甲胃,一點也不像一個將軍。
但是眼前的一眾卒兵,卻是沒有一人不把這位長袍重劍少年當做將軍看待。
隻見江小湖緩步走前一步,朝著這僅剩的一千餘名卒兵開口說道。
“你們這群人,便是我們最後的兵力了。”
“番兵凶猛,你們也是親眼見到了。但若是想贏,此戰必不可免。”
“我江小湖帶兵,從不讓任何一個兄弟冒然赴死,但是這次,卻是全要仰仗諸位弟兄了。”
“自今日起,你們便要盡快熟悉這新兵器,五日後,我們進攻敵營。”
“還有,自今日起,不準放任何一人出營。”
那先前攔住江小湖的兩名卒兵上前一步,行上軍禮,朝著自己將軍說道。
“遵令,不放一人出營。”
一眾卒兵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江小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既然這將軍先前幾次對麵番兵,屢戰屢勝,便是再相信一次也無妨。
此時,隻見兵士們紛紛舉起右手,行上軍禮,朝著江小湖齊聲吼道。
“練好武藝,進攻敵營!”
“壯誌饑餐番將肉,笑談渴飲番兵血。”
那吼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卻是讓正在營中喝酒的枯力骨心神不寧,眼角直跳。
而此刻,那身在牢中,正在閉眼休息的納蘭佳爾,卻是忽地睜開了眼睛,翻身坐起,隨即長歎一口香氣,低聲自言自語道。
“唉,又要開打了。”
“這一次,究竟還要再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