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呆在那裏的醫師們說,這五色神教此時收留他們的意圖便是要集眾家所長,來改進一種叫做《換髒秘術》的醫法。”
“這《換髒秘術》端的是陰毒無比,乃是取那練體高手的心肝脾肺腎,用來替換自己老化的器官。據傳聞,那五色神教教主,已經活了五百餘年,已是換了五六顆心髒了。”
“江侄兒,你練有我師尊所教你的《乾坤不滅經》,那可是我秦國大陸練體絕學,你若是前去番邦,當要是小心為上,見到那五色神教的人,避而遠之。”
萬春流說完後,隨即朝著已是目瞪口呆的江小湖等三人告了聲辭,出了那火頭房,遊曆四方去了。
江義和江靈二人呆若木雞,那是因為兩人年紀尚小,而且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嚇人的消息。
江小湖此刻發呆的原因卻是,他仿佛猜到了為什麼那諸葛燕書卻是突然要取自己的命的原因。
怪不得那諸葛燕書在扶桑島上,自己不出手,卻是一直讓自己去麵對強敵,這《乾坤不滅經》便是遇強越強,心髒越練越強壯。
原來這諸葛燕書打的是要取自己心髒來換他的心髒這等惡心算盤。
江小湖想罷,身上雞皮疙瘩頓起,原來自己修煉別人自創的練體絕學,竟是在無意之中,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此時,兩軍陣前,那美麗潔白的雪花翩翩而落,美如一幅畫。
可那兵士們卻是無意欣賞這醉人美景,卻是各自在為著自己方的大將在大聲的呐喊助威。
隻見白洛身騎一匹黑馬,手持寶劍,一往直前,一劍刺向那番邦大將蠻力骨。
“落花吹雪”
那天空中的雪花仿佛被白洛這招劍法所影響,竟是頓了一下,被那呼呼劍風給吹了開來。
蠻力骨騎在馬上,藝高人膽大,見到白洛這一劍刺來,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上狼牙棒,朝著胸前一橫。
隨即雙手手腕不停翻轉,棒隨手動,蠻力骨頓時將那杆長長的狼牙棒給舞成了一道棒花。
“豺狼擋道”
這蠻力骨這招狼牙棒法使得是密不透風,白洛劍快,已經刺中,卻是隻刺到那杆狼牙棒的尖刺棒頭,絲毫沒有傷到那蠻力骨半分。
隻見蠻力骨架住白洛長劍,口中笑道。
“論地戰,我卻是不如你,不過說到馬戰,你和我相比,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兒白洛,你難道不知曉,騎馬比試,手中兵器最是重要。”
“那便是一寸長,一寸強。”
蠻力骨一邊說著,手上也沒停下動作,高舉起那杆狼牙棒,劈頭便朝著白洛砸去。
“拒虎進狼”
白洛見狀,急忙把頭一側,這才恰恰避過蠻力骨那劈斬下的尖刺棒頭。
隻是白洛上身避過,那大腿卻是夾在馬鞍之上,使不得輕功身法,頓時中招,隻見那杆狼牙棒的棒頭尖刺深深嵌入白洛左大腿。
蠻力骨一招得手,把狼牙棒往上一提,帶出一片血肉,那白洛頓時翻身落馬。
一眾秦國兵士見狀,急的大呼,卻是雙腳已是被那冰冷雪水給凍僵,邁不開腳步。
而那番兵卻是眉開眼笑,手中兵器高舉,為自己主將大聲喝彩。
隻見蠻力骨雙腳甩鐙,離鞍下馬,緩緩走到白洛跟前,手中狼牙棒頓時一指,口裏說道。
“白洛,我敬你是個良將,你們兵法有雲:萬千軍易得,一將最難求。”
“我鑽研你們秦國大陸兵法已有數十年,其中有句話說的好,叫做兵不攻無過之城,將不殺無罪之人。此時你已落敗,我便不殺你。”
“方才見你身先士卒,所向摧陷。讓老蠻我甚為佩服,正所謂將帥有死之心,士卒無生之氣。你們秦國大陸兵士此時已經是軍心潰散,我若在攻打下去,你們必敗無疑。”
“這一次,我便放你回去養傷,一月之後,我們再來一戰。”
白洛聞言,卻是低頭不語,和蠻力骨這場馬戰,的的確確是讓自己輸的心服口服。
白洛心裏默默想到,這次,難道自己真得是守不住這武州了嗎?
回頭看了看身後此時那群麵露悲色的兵士們,白洛竟是越想越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