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將船槳又重新塞回漁民手中,江小湖隨即又是從懷裏掏出一遝金票,丟在船內,口裏說道。
“趕快開船,沿途所有村落,都要停靠一道岸,你的船,我包下了。”
那漁民見到金票,頓時大喜過望,接過船槳,隻是在水中輕輕一撥,那支小舟便是立刻調過頭來,隨即順著那赤狄豪離去方向緩緩行去。
番邦,荒蕪之城,五色神教密壇。
此時,隻見五色神教教主博爾圖臉色通紅,勃然大怒的正朝著一名黑袍男子吼著,吐沫橫飛,飛濺在這男子臉上。
那黑袍男子卻是不敢伸手去摸,低聲下氣的聽博爾圖吼著,而那高陽公主則是在一旁,手捧一副畫像,看著發呆,一點也不關心自己老祖宗的煩心事。
隻聽博爾圖此刻朝著這黑袍男子大聲吼道。
“你懂這吸血紅皮蛙對這計劃有多重要嗎?”
“不嚴加看管,卻是被一條蛇給毒死了,你的命,十條加起來,都不如它的命重要。”
“哼..你跟我來。”
那黑袍男子此時這才敢抹去自己臉上口水,緊跟著已經轉身而去的博爾圖來到另一所小房間裏。
此時,這所小房間隻有博爾圖和這黑袍男子兩人。
瞧見高陽公主此刻一個人在外麵,這時,博爾圖這才對著那名黑袍男子低聲說道。
“圖爾加,這裏無人,你可以詳細說了。”
這被稱為圖爾加的年輕男子,正是這次醫師大會的主責人。
此刻圖爾加聞言,終於是鬥起膽子,朝著自己教主開口說道。
“回教主,醫師大會已經舉辦一年,萬事已經準備就緒,目前就差合適人選。”
“而且,據屬下查探消息,雖然那吸血紅皮蛙已死,可是還有一隻五色彩鱗蛙,那屍水潭已經尋遍,卻是不見其蹤跡,屬下懷疑有人將其給盜走。”
那博爾圖聞言,低頭沉思了會,隨即朝著這圖爾加開口吩咐道。
“你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先去找五色彩鱗蛙下落,它可是這次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
“而那幫絲毫沒有用的狗屁醫師,已經鑽研了一年多,也沒有發現轉換血液的方法。待找到五色彩鱗蛙後,沒有用的人,也就沒有繼續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至於人選,先不急。我收到消息,赤狄豪已經離開皇宮,前來找尋這個美人公主,你替我放出消息,就說高陽公主此刻人在荒蕪之城。”
“那換血人選嘛,等一切準備好後,便就用那練有《破天踏地術》的赤狄豪!”
圖爾加聽完博爾圖吩咐,點頭稱是,隨即悄然走出密室,安排著事情去了。
等圖爾加走後,隻見那博爾圖緩緩走出密室,竟是立刻便是換了一副表情,對著那看著江小湖畫像的高陽公主,開口笑道。
“我的小祖宗,你都看了半年了,還沒有看夠啊。”
這時,那高陽公主聽到博爾圖對著自己說話,輕輕放下手中畫卷,隨即抬頭,眼神閃爍,帶著一絲期望,口中說道。
“老祖宗,你說,江小湖還沒有死,對不對?”
博爾圖最怕就是自己這重重孫女問這句話,高陽公主這句“沒有死,對不對”自己已經聽了不下數百遍,耳朵都已經聽出了老繭。
也是無奈,博爾圖此刻也是不敢說半個不字,生怕又惹這刁蠻公主生氣落跑,隻有隨聲附和道。
“是,是,是。以那個小機靈鬼的麵相,肯定是大福大壽之人,一點也不像個短命鬼。”
“說不定,等到哪一天,他會突然冒出在你我麵前,給我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哦。”
博爾圖此刻也是口是心非地說道。
其實博爾圖心裏卻也是一點也不相信,當日裏,他親眼看到江小湖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就算是練有頂級練體武學,那也是粉身碎骨的命運。
不過這高陽公主倒是對自己這老祖宗所說的話十分相信,眨巴著眼睛,想象著江小湖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情形。
那美麗的容顏,頓時嘴角處一抹上揚,卻讓這心狠手辣的五色神教教主渾身雞皮疙瘩碎了一地。
此時,番北湖,沿岸一處村落。
隻見那漁民伸手拍了拍此刻失望透頂的江小湖肩膀,對其安慰道。
“我說這位小哥,這沿岸十餘座村落,咱們都已經找過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了,我家中還有老小等著我回去,這最後一處村莊,便是小哥你自己去尋把。”
“不好意思了,老哥我先走一步了。祝你好運,早日找到我們皇子。”
那漁民說罷,隨即撐起船槳,劃著小舟,離開了這村落。
卻隻剩下江小湖一人站在岸邊,獨自埋頭抽著悶煙。
一杆煙抽罷,隻見江小湖抖了抖煙杆,將煙灰給彈掉,收好翡翠玄鐵煙槍,隨即便是邁起大步,頭也不回地,直奔那村落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