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S市的最高寫字樓總裁辦公室內,沈宇寒嬉皮笑臉地向程子揚求助:“看在我們多年兄弟的份上,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替我去一趟SY綜合管理大學。”程子揚沒有抬頭,繼續酷酷地轉動著手裏的鋼筆,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總裁替財務總監聽課的?”
沈宇寒用手撓撓剛整理過的頭發,向前探身搶過程子揚手裏很普通的一支鋼筆,無可奈何地說:“從我們上大學認識開始,你就成天玩弄著這隻破鋼筆,你幫我這一次,改天兄弟送你個好的,鑲金的怎麼樣?”
這一次,程子揚終於抬起了頭,帥氣、幹淨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隻是烏黑的濃眉下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憂傷,語氣冷漠地說:“把鋼筆還給我,否則,兄弟沒得做。”
沈宇寒當然知道這支鋼筆非同一般,隻好無奈地聳聳肩:“不說這事,今天是情人節,我那美麗、善良、溫柔似水的girl-friend特地從加拿大回來,你說我總不能冷落了人家吧,你忍心看著兄弟我再次成為單身貴族嗎?”
“原來是有佳人相伴,那我去替你聽課,有什麼好處呢?”程子揚麵無表情,不冷不熱地說道。
沈宇寒一聽,看來這事有門,便拿出曾經在大學會場上辯論的氣勢:“第一,在我工作期間,公司的財務沒有出過一次問題,這也算是為公司做出了貢獻吧!第二,我每次去聽課都以公司的名義簽字,不去一次公司是要扣學分的,你不希望培訓完我們公司的排名在最後一位吧?”
“還有呢?”程子揚波瀾不驚地問道。
沈宇寒眼裏閃過一絲戲謔,“第三,給我們上課的葉老師,那可是絕對的大美女,說不定你還會在情人節有意外的驚喜呢,也許明天你就告別單身生活了,到時候你還得謝謝我呢……”
“還不走?”程子揚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你在等我反悔麼?”
沈宇寒向上扔了一下車鑰匙,熟練地接在手中,迅速地閃到門外,回傳過一聲:“謝了……”
隻因為程子揚聽到了那個講師姓葉,那個與他心底的女孩葉詩佳同一個姓,明知道不會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那麼在這麼近的地方,為什麼沒有再相遇呢?但他還是身不由己地動搖了,想去了。
看看手表,離上課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鍾,他拿起椅背上的黑色風衣,拉開辦公桌最下麵的抽屜,打開一個精致的盒子,取出一條手工針織的白色毛線圍巾。對著鏡子精心地圍起來,圍巾順著他寬厚的胸膛垂下來,多年沒係,圍巾還是那麼潔白,像一個聖潔的精靈,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係上這條圍巾?
程子揚拿起車鑰匙,步伐堅定地走出寬敞的辦公室,走進電梯,來到地下一層停車場,開出寶石藍色的蘭博基尼全景天窗愛車,飛馳而去。車子如行雲流水般行駛在車流湧動的公路上。
十分鍾後,程子揚把車開到了SY綜合管理大學的校園停車場,熟練地停好車,瀟灑的、沒有回頭舉起手中的車鑰匙給車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