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他不追究?現在被打的是我們,我是一定會追究的。張校長是吧,我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不把打人的學生和那個什麼墨老師給一並開除的話,我就直接把事情報到教育局裏了。”眼鏡男子聲色俱厲的說著,在說到最後時還在麵前的桌麵上狠狠拍擊了幾下。
校長聽完後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和藹可親的微笑,隻是笑容更勝了一些,嘴裏繼續說道:“墨雷老師隻是咱們學校的名譽武術顧問,不屬於學校編製內。說實話我也早就看不慣墨老師那臭脾氣,您看要不還是直接報教育局吧,如果能把墨雷老師給開了也算幫我個小忙。至於打人的那個同學,就是小問題了,你隻要把墨雷老師給處理了,我分分鍾開除那名同學。”
陳果看著一直保持和藹笑容的張校長,不由得讚歎起老頭的好脾氣,自己可是早就想揍對麵那個四眼兒了,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呸,老油條,推三阻四的跟我打太極,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把你們捅到市局裏去是吧!”。眼鏡男子從學校出來後對著學校大門啐了一口,隨即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喂,姨父是我,你外甥在學校被人揍了,我正要跟你商量下。。。。”眼鏡男子能做到區教育區科長的位置,主要就是靠他在市教育局工作的姨父的關係,此時他正打電話跟他姨父商量,該如何收拾墨涵父子。
“校長,看來那個什麼科長對你的回答不太滿意呀。回去還真有可能報給市教育局處理,到時候該怎麼辦?”眼鏡男子走後,陳果和張校長也從訓導處走了出來,陳果也把心中的疑惑向校長詢問著。
“誰管他滿不滿意,我巴不得他立刻馬上去報才好。”校長眉頭一挑,一臉不屑的表情,他早就不想跟剛才那個裝得人模狗樣的孫子聊下去了。
“這話這麼說?”陳果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的問到。
“你來我們學校的時間比較短,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墨老師是我們的武術顧問,不在學校編製這個事情你該知道,那你曉不曉得是誰把這個顧問安排過來的嗎。”校長一臉微笑的和陳果說著,但語氣裏想吊人胃口,欲說還休的樣子卻著實讓人著急,校長其實就號這一口,難得碰到個可以吊胃口的事情可以說說。
“是誰?”陳果臉上掛滿了想聽下去的表情,連忙追問。
“墨老師以前連續拿過幾屆全國武術大賽的冠軍,省內和市內的比賽那更是家常便飯,他又是我們省武術學會會長,這些很多人都知道,但有一件事則很少人知道。”校長眼睛眯成一條縫,聲音不由得又拔高了幾分,閉口不說起來。
陳果雖然還是想繼續聽下去,但這種釣魚式的聊天方式氣得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轉身準備離開。
“哎,別走呀,我話還沒說完呢。”校長一把拽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陳果。
“現在的省長是咱們泰安市市長升遷上去的,而升遷的原因則是在上任期間把我們市搞成了武術文化基地,為國家培養了大量的武術人才,各個重大比賽中都有很好的名次。而這些所謂的成績不過是墨雷自己的成績而已,如果不是墨雷是咱們泰安市的人,哪裏來什麼武術基地一說,咱們市根本就不是武術培養基地,說白了就是墨雷打下的半壁江山,當然還有墨雷武術學會那些徒弟們得的獎,不然為什麼這幾年,咱們省突然多了好多體校和武術學校,在省長眼裏墨雷就是個寶貝,你想想那小科長想動人省長的寶貝,會有他好果子吃嗎。”校長捋一捋自己那沒有多長的胡子,連上依舊是那標誌性的微笑,隻是這原本看起來正常無比的笑容,在現在的陳果眼裏卻顯得那麼的陰險、狡詐。
“那你還叫他往市局裏報,校長你手夠黑的呀。”陳果聽到校長說完這些後,隻覺背脊隱隱有些發涼,一想到那倒黴科長要是真報上去開除墨雷的事情,下場想想都慘,自己以後也得防著這老頭兒點,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誰叫那小兔崽子一上來就擺譜的,好了我走了,這事別到處亂傳。”說完校長對著成果神秘的一笑,然後哼著小曲離開了,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後來事情和校長的預想有些出入,但結果卻相差不多。眼鏡科長把事情上報給了市教育局,教育局對學校不嚴懲打人學生也做出了反應,教育局聯合本區警察局對此事進行了調查,後來是警察局局長先知道了打人的是墨雷的兒子,趕緊給教育局長打電話聯係起來。
“老王,你們教育局最近好像本事見長啊。”在電話一接通後,沒等對方開後,先調侃起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