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墨涵所料,足足兩個小時之後,墨雷才不慌不忙的來到了學校。
“事情經過就是個這樣,墨老師您看該如何處理。”陳果慢慢的把事情經過和墨雷敘述了一遍,他私下其實和墨雷關係不錯,有時後學校裏有一些刺兒頭處理不了,就送到墨雷的武術班上去體驗幾節課,一般回來就會規矩許多。陳果私底下他都叫他“雷哥”,對墨雷的身手很是佩服,當然,平時在學校還是稱呼墨老師,免得學生議論。
“既然墨涵沒受傷,這件事就算了吧,孩子們都小,誰年輕時沒做過錯事兒。別留個案底什麼的,對孩子前途有影響。”墨雷是個隻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主兒,聽完成果所說後,反正挨揍的不是自己兒子,說話自然開始道貌岸然起來,儼然一副慈師嚴父的樣子。
“行,我們學校也是這個意思,當然,那幾個勒索墨涵的孩子,我們會記過處分。”陳果也鬆了口氣,他可不關心墨雷是不是裝出來的大度,既然對方不追究責任,他自然少了許多麻煩事情,如果鬧到媒體那兒,一旦對學校產生負麵影響,他這個季度的績效獎金又該泡湯了。
隨即兩人又坐下來閑聊了幾句,就在墨雷準備起身和墨涵一起回家時。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教導處的門被人一腳給踢了開來。七八個人,來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是誰把我兒子手打斷了,今天不給老子個說法,老子就廢了他。”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說話之人長得五大三粗,頂著一顆鋥亮的光頭,脖子上還掛了根小拇指般粗細的金項鏈,隻要是沒瞎,基本上都能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善類。
陳果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另一個女人打斷了話頭。
“對,你們學校怎麼回事,我兒子來上學,居然被打成這樣,你們學校還想不想辦了,不給我解釋清楚,我直接上教育局告你們去。”旁邊一個中年婦女一臉眉飛色舞的說著,同時手還不停的在陳果麵前來回亂指著。
另外幾個看來也就是其他幾個被打學生的家長,這時也你一言,我一語的鬧騰了起來,教導處瞬間充斥著嘈雜吵鬧之聲。
“各位家長,你們先停下行不行,我們學校正在解決這件事。”陳果被吵得腦仁都快裂了開來,連忙出聲阻止到。
“你他娘的是誰,能負責不,少跟我圈圈繞繞的,直接把打人的學生叫出來。”流裏流氣的中年男子看著陳果,一臉不耐煩的說著。
“對,你們把打人的先開除學校,把人交出來我們自己解決。”一旁的女人根本不給陳果插嘴的時間,緊跟著附和道。
“我是學校教導處主任,我叫陳果,開不開除學生,我們學校自會有決定,還有這位就是你們口中打人,學生的父親,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在這裏協商解決。”陳果有些頭疼的看著這些人,正所謂天塌了有高個兒頂著,陳果思前想後,自己麵前算得上高個兒的自然就是墨雷了,索性直接把問題甩給了墨雷,自己則坐了下來。
墨雷此時心中不由得暗罵了陳果一句“無恥之徒”,平時請他喝的酒算是喂了狗了,關鍵時刻就出賣隊友。墨雷倒不是懼怕對方人多勢眾,而是他最討厭跟人言語爭辯,如果能用拳頭解決,他根本就不願多說一句話廢話。
無奈之下,墨雷從陳果身後的座位上站起身來。
“打人的就是你家孩子是吧,你今天必須。。。”中年婦女正想對墨雷嗬斥一番,但就在這時,他身旁那名流裏流氣的中年男子,身體輕碰了她一下,打斷了她的話語。
卻阻止了她繼續說話。因為他在陳果坐下的時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墨雷,在潑婦說到一半時推了她一下,隨即連忙走到墨雷身前。
“嗬嗬,雷哥好久不見。”中年男子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的跟墨雷打著招呼,他和墨雷雖然算不上什麼至交好友,但也算是認識多年朋友。之前墨雷一直坐在陳果身後的椅子上,他並沒有看見墨雷的樣子,所以直到現在才發現了墨雷。
“李浩鵬,是好久不見了,被打的裏麵哪個是你兒子。”墨雷一看對麵站立之人居然是個老熟人,難怪之前覺得聲音這麼耳熟呢。這李浩鵬確實是他的舊識,而且兩人認識快十年時間了,隻是兩人的關係嘛,卻不是簡單的朋友二字可以解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