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無聊之際,卻是有一人摟著柴進來了。“柴放這邊”,我閑散地拿手一指。那人放下柴,卻是不走,隻是直愣愣地盯著我。
我直覺不對,抬頭一看,可不是我要找的莫離嘛,不曾想他卻是來了。隻是眼下我是不是應該撲進他懷中道幾聲思念?戲折子裏的小姐見了情郎都是這般。
還沒等我想出個好歹,他卻是一把抱住了我,好勒呀。我試了試,掙不脫,隻能作罷。隻聽得他在我頭頂壓抑的呼吸聲。
“阿熙,我隻有你了”,聽著他胸膛出發出的聲音,我不覺有幾分心酸,沒有親人大概是最難受的,至少我還有我的師兄們,還有師父,還有司命,他卻是孤家寡人一個。要抱抱那就抱一下吧。
他卻是又放開了我,不說話,隻是盯著我看。我隻好寒暄道:“你瘦了,可是在軍營吃了苦頭?”想想又覺得是廢話,軍營當然是要吃苦的,又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
他卻是道:“阿熙卻是豐韻了些”,我頓時傻眼了,真尷尬。“化悲痛為食欲,化悲痛為食欲”,我隻好訕訕道。
“阿熙,我希望你過得好”,他卻是摸著我的手道。“我已經不能給你幸福了,那個駙馬,雖是個體弱,卻對你也是好的。”
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兒,我不敢相信莫離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吧。
“我是來找你”,我想起了這次的目的,“我想查案,還你家一個清白”。
“阿熙,也隻有你願意相信父親大人是清白的了”,他卻是又把我給抱住了,丫的,這下我趕緊掙脫出來。
又覺得有些突兀,便接著問道:“可是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
他也嚴肅了起來,隻是道:“沒有具體懷疑的對象。隻是那人居然能夠如此清楚這次賑災的花銷,並且能夠把賬本做的那麼嚴密,必定是有河間府的人,而且又在我父親身邊隨同一起去賑災的人。”
果然是莫離,思路既然這般清楚,一下就分析出了這麼多,這番來找他,雖然損失慘重,果真沒找錯。
隻是說完了正事,他估計又要抱我了。丫的,這可怎麼辦。
我隻好繼續加話,“莫離,我一定會還你,還你家一個清白的。”
果真,他又一把抱住了我,隻是突然聽到帳篷外麵的腳步聲,我急忙退了出來。他也趕緊裝作在整理柴。
一掀簾子,進來的人卻是那下午之後就沒再見的書棋。估計我是忙糊塗了,居然沒想起去找他。
書棋卻是道:“那駙馬醒了,你去看看吧”。
轉身看看藥道:“漬漬,可是藥又煎糊了,倒是你的水平。”
我無語,本仙子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那莫離卻是道了聲告退出去了,還沒問他以後兩人要怎麼聯係呢,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