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真的甘甜,卻是沒有看出來,郭卓然其實想要和李長生呆一會兒,為昨晚的事情道歉,所以硬拉著她,離開李長生的宿舍。
望著郭卓然離開的背影,李長生無奈的歎息道:“小爺我現在真的糊塗了,都不知道郭卓然在我麵前的表現,到底是真的,還是故意假裝的。”
“陽”見宿舍除了李長生之外,沒有人了,所以就忽然出聲問道:“她什麼是裝的?”
李長生搖了搖頭,神色迷茫的沉吟道:“郭卓然,剛認識她的時候,堅強而柔韌,百折不撓,就比如說,第一次輸送丹氣的時候,她的反抗其實是最激烈的,隻是不想讓熊瞳被我羞辱,所以她才做了出頭鳥。可現在的她,你看到了吧?對我是機關算計,各種考驗不說,而她自己也變得小心翼翼,甚至是唯唯諾諾,十分關注我的心情,很想了解我的喜怒哀樂。確切的說,如果她現在的言行不是裝的,那就是她真的在我麵前失去了身價,失去了自信。”
“陽”聲音淡然的道:“你的分析有道理,她現在對你做的事情,的確有兩個可能,一是裝的,故意唯唯諾諾,裝作柔弱,博取你憐惜疼愛她。二來是真的自行慚愧,自行卑微,覺得配不上你,可偏偏那麼喜歡你,所以意誌彷徨,思緒如潮,時時倍受折磨,就使得她一時表現的精明,可一時又那麼的無奈而淒惶。”
然後“陽”又總結性的歎息道:“但不管是哪一方的,都證明她已經陷進去了。無論是她不顧尊嚴的博取你同情她,還是理智混亂的算計你,這都注定她離不開你了。”
“是啊,我猜想我昨天糊弄她,說對她們負責到底,永不辜負的話,讓她當時很感動,甚至主動擁我親我。可事後,她已經想明白了我有敷衍她的意思。所以她昨晚又想出那麼一招,對我深刻的試探。可試探之後,害怕我怪罪她,就連進屋都不敢。”
李長生忽然有些心疼起來。
無論郭卓然是故意裝可憐也好,還是真正的怕他,這都讓他很心疼。畢竟這兩方麵的行為,都讓她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備受情感折磨,甚至已經有些理智崩潰了。
“她那麼聰明,你昨天肯定沒有糊弄過去。”
“陽”也覺得李長生說的有道理。
“現在怎麼辦?我有江夢雨和李香玲了,不想和她們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可是,我又有些不舍,她們身上,有種十分吸引我的東西,那就是和我一樣的質樸和柔韌的性格。我們都是出自農家,身份卑微之人,所以這身份和氣質的吸引,對我是致命的!即便是我麵對公主,也不會動心,可麵對她們,我疼惜,憐愛。”
“陽”不是外人,確切的說,“陽”不是人,隻是器靈,所以李長生當著他的麵,沒有絲毫顧及和羞澀的,說出了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
“那就收了她們吧。”
聽到李長生的話,“陽”忽然說道:“有時候,人與人的情感,在沒有處理好的時候,無論是美好的感覺,還是焦慮不安的感覺,都會對雙方造成折磨。可是一旦處理好了,兩人立刻就會情深意切,心有靈犀,甚至是相知相惜,從而美好如香醇烈酒一般。而這種美好,對精神修為,其實是有幫助的。”
“在上古時期,有一個尊者,人稱‘災難仙尊’,修煉《業火紅蓮》,深諳紅塵人性之道,以至於後來,他擁有了可控製人之心魔的手段神通!而他最初的修煉,就是混跡於滾滾紅塵,體驗生老病死之悲喜哀樂,體驗情仇愛恨之情感意境,領悟妒恨悲怨之負麵心魔,最終,一步步悟出了心魔真諦。”
聽到“陽”忽然拿那詭異的“災難仙尊”說情愛不妨礙修行,李長生忍不住大吃一驚,臉色煞白的驚呼道:“居然有人可控製別人的心魔?那這豈不是太可怕了?如果要想殺敵人,隻需讓敵人心魔滋生,從而會使敵人死於自己的心魔!”
“有的,心魔雖然行蹤不定,玄乎無形,但它確實是存在的,萬物的存在,都必有其道理。而這個道理,也就是存之‘道’,掌握了心魔的‘存之道’,也就可掌控心魔。”
“陽”聲音凝重的說道:“再說了,你有太陽血脈,注定了你將要領悟的‘道’,主要就是‘太陽之道’。而太陽,與芸芸眾生息息相關,隻有紅塵和人間,才是你最好的修煉道場,所以紅塵情愫之中的磨礪,也是你修煉的一部分。太陽仁慈,博愛,浩大,正直,英勇,無畏,溫暖……這些它能代表的品格,全都與‘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