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音無奈的歎息道。
……
大約追到了三十裏之外,三個修士忽然在半空停了下來,俯瞰著下麵一片占地數十裏的營地,女子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花天朔的養馬場,花天朔坐擁五城,其所有駐軍的戰馬,基本上都是在這裏馴養的。”
男子看了一眼,眼神冷冽的望著下麵的養馬場,並且露出一縷慎重的神色。
雖然現在已經是三更時分,可那占地三十裏的馬場,則十分熱鬧,馬嘶聲此起彼伏,喧囂如戰場,聞之頗為壯烈!
乍然來到此處,也不禁讓人下意識的膽寒,因為聽到那無數的馬嘶聲,會讓人以為來到了兩國交戰的戰場!
“花天朔的養馬場?”
女子神色陰沉的盯著下麵,若有所思的歎息道:“我們追到這裏,鴉妖就失去了氣息,難道是混進了養馬場裏麵?我大致可以感應到,這裏有馬駒大約三十萬匹,如此之多的馬匹彙聚在一起,生機勃勃,熱血衝天,氣息紛雜而混亂,卻是把鴉妖的氣息,完全掩蓋住了。”
“很有這個可能,鴉妖就藏到了裏麵,可是花天朔的養馬場,我們不好進去。”男子無奈的歎息道。
“那要如何?我們是追殺妖神,為民除害的,相信這養馬場的官員,可以通融吧?再說了,我們都是玄靈境的高手,這些凡人麵對我們,豈敢阻攔?”
女子神色更加陰沉的道。
“花天朔不懼怕玄靈境高手,因為他手下就有一百多玄靈境修士。特別是我無極門,自從唯一的玄靈境高手,掌教失蹤了三千年以來,我門派勢力日漸微弱,人氣低迷,處處被其它門派欺負,道統搖搖欲墜,更是從以前的二流門派,淪為現在的三流門派,根本不會被花天朔放在眼裏。”
那個聲音沙啞的中年男子,神色平和的望著大地,說了這麼一番淒涼的話來。然後他搖了搖頭,自嘲的冷笑起來:“十年前,比我無極門略小的明王宗都被花天朔滅了,又經過了十年的發展,他的勢力日益壯大,而我們又有所衰弱,再滅我無極門,也不在話下。”
“不錯,花天朔這人,最討要的就是修真門派。因為他一直對修真門派有偏見,說是我們這些方外之人,仗著修為以及超凡脫俗的手段,總喜歡插手軍方的事情,這讓他深惡痛絕。”
比較年輕的男子,在提到花天朔的時候,眉宇之間,卻是不經意露出一縷同情的神色,然後搖了搖頭,苦笑不已。
見他的話沒有說完,紅袍女子茫然道:“如果是因為自古以來,修士就喜歡幹預軍方的事情,從而讓他痛恨所有的修真門派,這恨的也太牽強了吧?”
年輕的男子點點頭,無奈的歎息道:“其實也的確有別的原因。以前他的老婆,是一個修真門派的掌門之女,那掌門看不起花天朔,就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在得知女兒藏入世俗,已經私自為花天朔生了兩個女之後,那掌教就親自下山擊殺花天朔。”
或許是身為女人,紅袍女子的直覺很敏銳,感覺到悲劇即將上演,可身邊的師弟偏偏不再說下去了,所以就緊張的問道:“那然後呢?”
年輕男子冷冷的笑了笑,吐氣沉吟道:“然後麼……然後他的妻子,為了保護他而死在那掌門手中,並且是被那掌門的一道神通,打的魂飛魄散,身如齏粉而死!親身經曆愛妻的死亡之後,花天朔恨透了自命清高,目空一切的門派修士,相反的,他卻極其喜歡散修,並且全力的籠絡,優待任何一個在他手下效命的散修。”
“而那個掌門,就是雲伯方才所說的,明王宗的掌教,在十年前,花天朔率領招募的散修,把明王宗滅了,而那掌教,被其手下的散修打傷之後,又被花天朔親自擊殺。”
年輕的男子,看到紅袍師姐神色淒婉的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又好奇的問道:“師姐,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在想,花天朔到底是怎樣的男子?竟然值得那個女修士,舍命相愛?不過,這花天朔,也的確是不容易,一普通人,單單靠當兵為將,居然能拉起一支修士組成的戰部來!一百多個玄靈境高手,這數目比我無極門目前的玄靈境修士還要多。”
師姐回過神來,搖頭歎息道。
“那我們還要不要下去追查‘鴉妖’?”中年男子,見兩人說的沒邊了,就忍不住提醒道:“再不下去查詢一番,天就要亮了。”
“不可追查,花天朔為人謹慎,隻要是在他軍隊裏麵,相當重要的部門,都安排有修士坐鎮,這養馬場裏麵,就有一個散修天天在這裏修煉,順便照看馬場。”
年輕男子,連連搖頭道,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