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包裹打開,刺鼻的汗味,體香,交織而出的時候,李長生忍不住打了三個噴嚏。花想容或許是個愛幹淨的女人,所以衣服不會穿的太髒。可是太多穿過的衣服,混合在一起,放的時間長了,各種味道就相互發酵,猛然暴露出來,也是非常刺激鼻子的。
不過,看到無數花花綠綠的小衣服,那些穿在裏麵的女孩兒家物件兒,李長生頓時就臉紅脖子粗了。
“這花想容,方才還為了自己的清白,不依不饒的,現在怎麼就如此大意?把私密的衣服,也拿給小爺我來洗?”
手指頂著一個三角形的小褲,李長生還看到一根彎曲的毛發,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所以心裏不禁邪惡起來,用手指頭多觸摸了幾下,還別說,此女的確很闊綽,穿的小衣手感很不錯。
然後是上麵的內裏小衣,把玩著那巨大的,如同碗狀的東西,李長生更加邪惡起來。
頓時就想起那一雙如同大白兔一般,調皮顫抖的球體……
可就在他滿心邪惡的時候,忍不住渾身一顫,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自責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懊惱不已的歎息道:“李長生啊李長生,你這是在幹什麼?常言道,非禮勿視,現在雖然是無心之失,而見到了不該見到的,已經是無禮了,但怎麼還可以想入非非?這無非就是衣服而已,對,衣服!我是洗衣服來著!”
自主的告解了一番,李長生心頭的陰霾和邪惡一掃而空,整個人頓時心思空明,心無旁騖的給花想容洗衣服了。
整個過程中,他都在專注而認真的洗衣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想過。
當他把衣服全都洗幹淨了,依然是心思純粹的回到車隊,把花想容的各種衣服,晾在樹枝上……
正圍著篝火休息用餐的李香玲和江夢雨,都用見鬼的眼神望著李長生。不明白他為何要給花想容洗衣服。
不過當她們看到裏麵還有一些私密的小衣服之時,全都如同被打了一悶棍,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俱都露出警惕而嚴肅的表情來。她們也都懊惱起來,都怪自己當初為了花想容的臉麵,而沒有去看看李長生做了什麼,可現在,一個疏忽,他們居然發展到如此地步了?
要知道,女子的內裏衣物,隻有丈夫才有資格染指!
花想容感應到李長生已經回來了,醞釀了許久的情緒之後,也終於鼓起勇氣,跳下馬車來,準備趁機嘲笑一下這個奴隸。不過看到被李長生洗的幹幹淨淨的衣服,她還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可看到自己的內裏小衣,她的笑容忽然僵住。
然後接連後退了去,直到身體撞在馬車上,再也無路可退,她才臉色慘白,眼瞳顫抖的捂著自己的小嘴兒,一時之間,那表情就精彩極了。
後悔,自責,憤怒,羞澀……
可是當看到李長生朝她望過來的笑臉,她嬌軀一顫,猛然回過神來,然後臉色潮紅的一頭鑽進馬車裏麵,憤怒而屈辱的聲音傳出馬車來:“李長生,你下流!”
“我怎麼又下流了?”
李長生那本來有些炫耀意思的笑臉,頓時就變成了尷尬的笑,訕訕的走到江夢雨和李香玲麵前,想要對兩個驚愕的女人解釋些什麼,可兩女齊齊悶哼一聲,就起身離他而去了,各自回到馬車。
最後隻有陸鼎在篝火邊,神色淡定的吃著食物,喝著美酒。
“在用餐啊。”
李長生沒話找話,尷尬的坐在陸鼎身邊。
“是啊。”
可陸鼎雖然生就的風流倜儻,但本身也是個悶葫蘆,沉默寡言,所以李長生頓時更加尷尬起來。兩個悶貨呆在一起,他覺得更家沉悶。
“李長生,給我燒水,本姑娘要洗澡!”
可就在此時,花想容的聲音,再次傳遞過來,這次她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似乎真的是在命令奴才,把李長生當成了狗腿子。
“你直接去河裏洗就是了,為何還要我燒水?何況,就算燒了水,你有地方裝嗎?”
李長生沒好氣的嘀咕道,他知道這是花想容開始整他了。
嘭!
可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浴桶,居然從花想容的馬車裏麵飛了出來,並且傳出花想容不屑的冷哼聲:“本姑娘行走就帶著生活用品,喏,這是桶,我再給你鍋!”
然後又一個鍋飛了出來,筆直的掉在李長生身邊,李長生頓時就傻掉了。浴桶,大鐵鍋,敢情這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都這麼過日子麼?出門曆練,居然還帶這麼多東西,她到底是曆練的,還是玩兒來的?
可是沒有辦法,既然答應了伺候她一年,做男人就要言而有信。
然後李長生就去打水,燒水。足足忙了一個時辰,在李長生受傷的肩膀,隱隱作痛,傷口崩裂,又有鮮血流淌而出的時候,巨大的浴桶,才被裝滿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