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被李長生抱在懷裏的小女孩兒,卻是一點都不安分,掙紮撲騰了一番,可憐兮兮的望著李長生:“爸爸,餓!”
李長生一怔,立刻捂著女孩兒的嘴,苦惱的低聲道:“先別出聲,等下給你弄吃的去。”
他欣慰的是,女孩兒又說了一個除了爸爸以外的字眼,她說“餓”了。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王小莊和周鏡的對話。
“周鏡師兄,我剛才似乎看到李長生和大誌了。他們怎麼也在這裏?”王小莊聲音低沉的說道。
“那兩個小角色不重要,重要是語舞陽!”周鏡聲音飄忽的嘀咕道。
“我覺得……我們最好把李長生和大誌也滅口了,否則,日後我們殺天神宗弟子的事情,被他們泄漏出去,會是天大的麻煩!”沉默了片刻,王小莊狠辣的聲音,忽然傳來。
“先解決了語舞陽再說吧。大誌我是一定要殺的,至於李長生,你說他身上有法鼎?那會不會是神農鼎?不過,殺了他也好,然後不管是什麼法鼎,我們都可以自己獨吞,然後回去就對江東衛說,李長生被天神宗的人抓走了。”周鏡的陰謀,傳入李長生的耳中。
李長生和大誌相視一眼,俱都露出無邊的殺意。
不過他們不會傻到現在就衝出去拚命,大誌已經很虛弱了,暫時無法戰鬥。而李長生更是氣定神閑,想到自己跟語舞陽的協定,他更加渴望能幫助她逃離這裏了。
隻要語舞陽逃出去,勢必會帶天神宗的高手來尋仇,然後周鏡這些包藏禍心的家夥,就死定了。
不過他又忍不住自嘲起來,自嘲自己居然幫著外人,算計同門師兄。
不過人心險惡,同門師兄不讓他活,他也不得不這麼做!
他似乎又明白一個父親所說的道理,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有了利益,他和語舞陽也可以做一回短暫的朋友。
沒多久,周鏡一行人就離開,李長生和大誌立刻從民居鑽了出來。
“這周鏡真該死!王小莊也該死!人以類聚,所以這群人全部該死!”大誌望著夜空,身體發抖,卻氣息萎靡的歎息道。
“他們會死的,我和語舞陽約好了,幫她逃出去,她就回來找周鏡,以及王小莊二十一個人報仇,而不會牽連到整個學院。”
李長生點點頭,輕輕的推開小女孩兒的胳膊,她太黏人了,但不能總讓她抱著自己,這樣沒法走路。所以他嚐試牽著她的手,看能不能讓她別那麼黏糊……
大誌卻是被李長生的話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驚呼道:“和語舞陽合作?你怎麼會想到和語舞陽合作?你就不擔心她忘恩負義,將來反悔報複?”
“我仔細想過,她不會反悔!何況她也發誓了,你應該知道,對於修士而言,發誓是很嚴肅的事情。黃導師曾經也說過,身為修士,如果無法完成諾言,就不能輕易發誓。因為這牽扯因果!如果反悔,將來的命運會出現報應。”李長生很嚴肅的和大誌解釋道。
如果語舞陽不發誓,他也不會輕易答應與她合作。黃導師曾經在聞道堂的時候,把發誓說的很嚴重。他或許還有些信不過語舞陽,但絕對信得過黃導師。
黃導師曾經說過,身為修士,修為越高,發誓也就越靈驗,所是一個人違背誓言,將來必定遭到因果報應,比如說,在印證道心的時候,忽然就走火入魔,心智錯亂……等等。
大誌皺眉沉思起來,許久之後,才略顯無奈的歎息道:“雖然師弟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跟你說吧,我不是不放心語舞陽,我是不放心天神宗。你涉世未深,不了解那些大門派,更不了解天神宗。為了所謂的尊嚴和威信,他們或許根本不在乎語舞陽的誓言。”
“你的意思是,即便語舞陽不報複我們學院,天神宗或許也會報複?”李長生大吃一驚,心裏更加不安起來。
“你們放心吧!我們不會報複的!我會讓師父幫助我完成我的諾言!我師父是天神宗的夢雨仙子,有很高的地位,她說話也很有分量。何況我是師父最疼愛的小徒弟。”就在李長生有些後悔的時候,語舞陽居然又出現了。
“周鏡一直在追你,你怎麼還敢來這裏?”見語舞陽說的是言辭灼灼,李長生又放心了一些。環顧周遭,也沒有發現周鏡,顯然是被語舞陽甩開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因為剛才他來過這裏,我再繞道而回,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語舞陽神色淡然的看著李長生,然後目光轉向大誌,不屑的冷哼道:“看來你是師兄,這個流氓是你的師弟,所以他全都聽你的!”
“是的!”大誌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淡然道:“不過我師弟不是流氓,他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並且因為出身貧寒的關係,不懂男女,不諳世事。如果他對你有所冒犯,那都是發自最為本能的喜歡和愛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