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似笑非笑,看著他道:“你不,那我去問掌櫃的。”
“別,客官千萬別去找掌櫃的,的這就。”
夥計連忙攔住,左右看了眼,聲道:“其實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自從那夥匪類鬧事,殺了不少人後,城裏就鬧了鬼,夜晚總有冤魂遊蕩,遇到一些落單的醉漢,就會索他性命,死得非常慘。”
“這事鬧的人心惶惶,現在到了晚上,都沒人出門了。”
夥計完,縮了縮脖子,好似渾身發冷,打了個哆嗦:“客官,您晚上聽到什麼動靜,可千萬別出去。”
“多謝哥關心。”
易凡笑了笑,不再追問,岔開話題問道:“哥可知城裏何處有鐵匠鋪?”
“鐵匠鋪?”
夥計看了易凡一眼:“您出了客棧,往東走三百步,到了街尾就能看到。”
城鎮不大,就橫豎幾條街,出了客棧往左而去,沿著街前行幾百米,就看到一間店麵,外麵掛著一個布幡,上麵寫著‘鐵’,想必就是夥計的鐵匠鋪了。
走近了看,這間鐵匠鋪不大,由兩間店鋪打通組成,後院傳出‘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還有風箱的聲音,牆壁上掛著一些農具,木架上也不過是些用具。
見來了人,裏麵走出來一人:“客官,您要買些什麼?”
“可有刀劍?”
炎炎夏日本身就熱,而這鐵匠鋪裏溫度更高,不時聽見‘刺啦’的水聲。
這人打量了眼易凡,眼神中透出一絲了然,露出笑容道:“在下是這間鋪子的老板,客官,你要的東西在裏麵,外麵不過是農具,請跟我來。”
進了後院,就見這是一方地,裏麵搭了高棚,左右房間也改成了打鐵的,裏麵四五個漢子光著膀子,輪著錘子富有節奏的打擊。
“客官,請跟我來。”
這人在前麵引路,往一處鎖住的房間走去,從衣袖裏掏出鑰匙,打開門後,就見這間不大的房裏,居然有十餘柄刀劍,有的掛著,有的擺著。
易凡瞧了眼,拿起一柄大刀,解開包裹的皮布,一抹寒光閃過,左右揮舞了下,又掂量了幾下,搖搖頭放下。
然後又拿起旁邊的一柄長劍,抽去劍鞘,用手指彈了彈,清脆好聽,但還是搖搖頭放下。
如此試了幾把,都覺得不滿意,回身道:“這些刀劍,倒是鋒利,可惜太輕了點,有沒有重一點的。”
“重一點的?”
店老板想了下,搖搖頭道:“客官,這些刀劍,是精心打造出的上等兵器,我這店卻沒有更好的了。”
易凡有些失望,這些刀劍雖然鋒利,但奈何他力氣大,用起來輕飄飄的,但凡力氣大點,就會斷開,還不如棍棒來的方便實用。
但棍棒終究不過木頭,再結實重量也有限,力氣用大了也會斷,這才想得一柄趁手的兵刃。
忽地,他瞧見院子牆角,有一柄巨大的劍,但奇怪的是,這劍黝黑一片,上麵坑坑窪窪,賣相十分不好,而且還沒劍柄,餘出來的部分,勉強打圓了可當做劍柄用。
“那是?”
店老板順著易凡所指方向,瞧著那柄大劍,麵色怪異道:“客官,那不過是店裏新來的夥計用來練手的,順便打熬力氣所用,不必看了吧?”
易凡卻不理他,徑直走了過去,手裏一提大劍,立即感覺到重量,怕不是有數百斤重,又瞧了眼劍刃,足有拇指寬,一點也不鋒利。
“這劍不錯,夠重,就這柄了。”
易凡大笑著,他不求鋒利,隻求夠重夠結實就行,瞧著這劍雖然笨重,但這一砸下去,磕到即死,擦到就傷啊,到是十分滿意。
“客官有所不知,這劍雖重,不過是店日積月累的廢鐵融化而成,平時店裏的夥計用來練手。”
店老板有些急了,他倒不是不想賣,而是怕賣了後,到時候易凡不滿意,甚至出了事,回頭找過來,那就是大麻煩了。
“不必了,就這柄,你開個價吧。”
易凡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左右不過尋個趁手的兵刃,既然這件合適,那就自然要買下。
店老板苦笑,見他麵色不像開玩笑,想了下道:“客官,事先可好了,要是您後來不滿意,店可不賠償,更不會退換的。”
“你且放心,既然買了,自然不會退。”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客官了。”
店老板想了下:“這柄劍不過是練手之作,用的材料也不是什麼好的,不過是重了點,既然您喜愛,就二兩銀子怎樣?”
二兩銀子?
易凡點點頭,這倒不貴,一般的刀劍賣上七八兩銀子甚至更貴的都有,用材更好的,那就沒頂了。
難得喜歡,易凡付錢自然爽利,掏出銀子後道:“可否幫忙加個劍柄?”
“這是自然,您稍等。”
店老板接過銀子,麵色喜意,沒想到平日裏的廢鐵也能賣這般錢財,實在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