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東海皇帝對先皇後用情至深,不然也不會這般愛烏及屋。”藍若惜感慨道。
藍清華輕輕一笑:“在外人眼裏是這樣不錯,但具體東海皇帝是不是對先皇後用情至深,又出於何種原因讓他對書易百般嗬護,這其中隱情恐也隻有他自知道。”
到了竹惜小築,藍若惜告別了藍清華,進了小築。
與昨日一般,合歡將睡前一切打點妥當,在門外等她。藍若惜進了屋,便讓合歡退去,自行清洗完畢,躺到錦榻上休息。由於下午睡了半日,一時半刻反而沒了腄意,碾轉反側許久,終於迷迷糊糊快要睡去時,一瞬間猛然察覺到了什麼。眸子倏地睜開,眸光變得清冷,隨手披了件外衣,翻身下床,掀開珠簾,借著朦朧的月光,看見椅子上竟坐著一位身著銀白色錦袍的男子。
藍若惜心中一驚,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三更半夜會出現在我的閨房?”
男子此刻卻嗤笑一聲,不急不忙地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淺嚐一口,戲虐道:“你無須知道我是誰,隻要我知道你不就行了。”
藍若惜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是采花賊吧!”
“錯!”男子立即否定,然後直直地盯著藍若惜道:“我是什麼都采,就是不采花。”話落唇角蔓開愉悅的笑容,戲虐意味愈發明顯。
藍若惜神色倏地一凜:“你就是自稱”盜亦有道“的”玉麵狐狸“七夜?”
男子麵色一變,收起原本三分的漫不經心,正色了她一眼,然後將原本散漫的身子扶正,挑起眉梢道:“看來你這女人知道的真還不少,這兩日外麵將你都捧上了天,我就想過來見識一下,傳聞中的天女到底是何模樣?今日一見果然沒讓我失望,比傳聞中的還要美上幾分,也不枉我辛苦來這一趟。”須臾,又接著對藍若惜詢問道:“告訴我你都還知道些什麼?”
藍若惜重新將他審視了一遍,衣冠楚楚,紅唇齒白,麵容俊朗,怎麼看都像是個翩翩雅公子,很難和那個有著“行走天下間,盜得天下物”的人聯想到一起。
藍若惜失笑一下,聲音輕柔,耐人尋味道:“我還知道,你會後悔今晚來過這裏。”
七夜盯著她,神色認真:“你確定?”
藍若惜無害的點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聞言!七夜突然大笑起來,“我七夜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會看輕任何一個人。你可千萬別嚇我,我膽子小,經不住嚇,若是一不小心下了什麼毒,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藍若惜眸光瞬間一冷,咬牙道:“你下毒。”
七夜頓時萬分委屈:“都讓你別嚇我了,我不是害怕麼?”話落又自豪地補充道:“對了!這可是我的獨門秘製的媚藥,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合歡香“,雖然管它叫合歡香,其實它卻是無色無味,還有千萬不能用功抵抗,因為那樣隻會加大它的藥性。怎麼樣覺得還不錯吧!”
聞言!藍若惜頓時怒火中燒,磨了磨牙,他絕對是故意的,定是一來就在她屋內下了藥。憤怒之下,拔出憶瞳傘,將內力集聚於掌心,憶瞳傘頓時紫光大作,光速猶如一道道利劍朝七夜襲去,快若閃電。
七夜猛然間麵色大變,連忙運用內力抵擋。
與此同時藍若惜掌風一轉,使出萬紫千光,隻聽“嘭”地一聲,七夜被光束劃破身體,摔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