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芷憶確實頓住了話音,臉上顯露出幾分遲疑。
不對勁。
這家夥一定是有什麼想說的!
“如果一個人為了自己所愛之人而對別人隱瞞一些東西,他會被人唾罵麼。”
“……”
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問題,自己好像真的無法作答。
他流露出一絲感傷:“事情,終究會水落石出。但其過程如何,終究說不清。其實每個人都有其自己不願說出口的事實,你能體會到麼?”
“……算了,你先別說了。”我按著眉心,後者也隻是黯下了目光:“對……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
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不再多言,轉身變離開。但旋即便跟進屋的程凝墨撞上。他怔了怔,從他身旁掠過。
“他來做什麼?怎麼走得這麼急?”
“端碗薑湯過來……”
“嗓子啞成這樣?”
他眉頭微蹙,將我靠在額頭上的手挪開,摸了摸我額頭,但他的手心卻比我額頭溫度高得多。
“……溫度勉強降下來了,昨天一晚沒有白折騰。”
他轉頭看了眼放在櫃子上的瓷碗:“喝得下麼?還是,索性別喝了。”
我從小對薑湯有抵觸,聽他這麼一番話,點頭連連。
“話說,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傳說中的傳輸靈力呢……”
“想什麼呢,又不是半死不活。況且你本身基底不穩,再整那些有的沒的,怕是普通的病症也變成致命的。”
“……”
好、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如果現在開始修煉呢……”
他臉上更顯鄙視之色:“嗬,發一次熱就讓你想重新開始,受一次傷是不是你還想重新投一次胎?
“況且,若是有那基礎,你怎麼可能病這麼重。現在想好好修煉已經來不及了。若真想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話音一頓:“算了,那種方法本就沒多少人試過。反正你認慫的速度比什麼都快,一條命還是能保住的。”
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麼……
他抬手輕觸上我手心:“還有,我一直都在。”
“嗯?”
見我一副茫然的樣子,後者卻側過臉補充道:“支吾什麼,隻是告訴你以後再背著我做什麼事,有你受的。”
果然不少口是心非的本質。
我能背著這家夥做什麼事,頂多他背著我做什麼。
目光在他身上掃過,脖頸處手腕處不經意露出的皮膚,竟有著道道傷痕,而且顯然是新傷。
昨晚……發生了什麼?
而某人的目光不知何時開始一直在窗外遊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變化。
這倒也好,省得這家夥以後再以此揶揄,有時候完全不把別人的關心當回事。一個人憋著所有的事,看著就難受。
這或許跟野陌口中所描述的段痕有些相似吧。不將話說請,反倒是一個勁地落井下石。如是一來,兩人之間的隔閡也隻會越來越難以化解。
至於不想說出實情,是因為不夠信任還是……?
(開學了,就要斷更了,先把存稿放幾章,以後一周一更,大概每周一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