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我還可以告訴你們更多你們想知道的。”“可以,成交。你要是敢耍花樣,就亂刀砍死你,讓你生不如死!”黑衣男子將安沐瑾抬出包廂,“等等,我要通知人來接她,保證她的安全。”“你當我傻呀,你通知人來抓我們怎麼辦?”“她在你手裏,我也在你手裏,我打電話你能聽見,我要是亂說話你隨時可以解決我。”“你說的還有些道理,那你打吧。”蕭羽撥通了趙玉龍的電話,“立刻到華錦街48號的夜色酒吧的地下一層的519包廂來,否則安沐瑾性命不保。”他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你們把他送到隔壁的519,我不出去。隻要確認他把她安全接走,我的手機就歸你們,我不會再給別人打電話了,這樣行嗎?”“想得還挺周到,你剛才說你不愛她的那些狠話,都是假的吧?是為了讓我放她走吧,看來你們感情挺深啊,怎麼又分開了呢?”“這些好像不屬於交易範疇內吧?我有權利拒絕回答。”
趙玉龍趕到酒吧,接走安沐瑾後給蕭羽打電話,“你在哪裏啊?你是誰?你把沐瑾怎麼了?”“她隻是吃了點安眠藥,沒什麼大礙,你快帶她走,別管我是誰,為了她,離開的越遠越好。還有,替我轉告她,一定要幸福。”蕭羽掛了電話,將手機從窗外扔了出去。“你搞什麼鬼?幹嘛扔手機?”“這樣他們才不會通過定位係統找到你們啊,真是笨得可憐。”“你!廢話少說,帶我們去找周鵬的屍體!”“哼,別做夢了,我把他埋在一個地方,我要讓他給他對不起的人賠罪,懺悔!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要殺就殺吧,我無所謂。”“你!你不說我想辦法讓你開口!兄弟們,都拿烈酒來,往他傷口上澆!我就不信他最這麼硬!”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蕭羽身上,他沒有任何語言,隻是笑。“媽的,你笑個屁啊!你神經病啊!”“我笑是因為我高興,因為我愛的人脫離危險了,我終於救了她。她以後會很幸福的,一定會的。”“瘋子,真是瘋子!給我繼續打!用刀割!”
濃烈的酒精混著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讓人感到惡心。蕭羽身上滿是鮮血和傷口,身上每一處上都像在燃燒,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沒有叫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臉已經失去了血色,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落了一地。他卻還帶著淒慘的笑容,因為他的心裏,裝滿了愛。
“二哥,都快死了,還不肯說,算了吧,別浪費時間了,還是找別人吧!”“******,老子就沒見過這麼**的人!算你狠!我們走!”蕭羽癱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他感到身體裏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被掏空,他艱難的支撐著身體,將身體反轉,用地上的血寫了一行字:沐瑾,我愛你。最後一個字的血跡很淡,因為他沒有力氣了,在意識消失前,他腦海裏浮現的,依然是他們在一起的美好畫麵。
安沐瑾醒來後,十分驚慌地要去找蕭羽。趙玉龍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誰告訴你我在那裏的?是蕭羽對不對?”“啊?我也不知道,他沒說,他隻說讓我趕緊帶你走。"安沐瑾花容失色,來不及跟趙玉龍解釋就狂奔了出去,她的心被恐懼包圍著,她覺得有些很重要的東西已經從她的生命裏消失了,她很怕,很怕。
走到包廂門口,她發現門是開著的,似乎有種可怕的預兆在印證著她的可怕預感。她屏住呼吸,走進包廂,看見地上滿是鮮血,她全身都在顫抖,她多希望自己沒有看見蕭羽,這樣她的心裏還有一絲慰藉,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還活著。可是現實偏偏這麼殘忍,她看見他趴在地上,倒在血泊裏。她無力地跌坐在他身邊,她看見他旁邊用血寫的一行字:沐瑾,我愛你。最後一個字的痕跡很淡,安沐瑾能夠想象到他在生命的最後一秒鍾裏還在努力地寫著這行字。她顫抖著將他的身體翻過來,她覺得很痛苦,想哭卻哭不出來,喉嚨像被一雙手扼住了,不能呼吸。她抱著他的身體,眼神空洞,就像失去了靈魂一樣黯然失色。她真的沒哭,一滴眼淚也沒留,隻是死死地抱著他,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