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在想,這敵人不會是根據我們的攻擊強度的增加而不斷的變強吧。不過我馬上又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我觀察到,假陸劍人的苗術等級再怎麼變,最高也就是九段初級,也就是可以排除他會不斷變強的猜想了。
然後,我看了下我們這邊的陣容,等級最高的是八段頂級,要是這麼打下去,我們是沒什麼勝算的。等級的壓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差不多是絕對的。
於是我又有了猜想,那就是我們打不到他,我們是根本贏不了他的!”
說到此處,廖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就這麼悲觀,你別說是因為看到我們打不贏了,然後就直接去送死了?”
“去你的!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了,你哪次看到我會去送死的!當時我是想,既然這麼打下去我們沒有勝算,那我們再進行任何攻擊都是沒有意義的。也是在這個時候,我再理了一下從開始到目前的情況。
我又回到了第一個猜想,我們越強敵人也就越強。雖然那個猜想被我否定了,但是,假設那個猜想是成立的呢?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越弱敵人也就越弱?
當然了,這個想法太荒誕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當時我在一旁看到你們的攻擊,在黃老師去攻擊假陸劍人的時候,他的躲閃速度非常的快,可以說是發揮了九段初級才有的速度!而在你去攻擊的時候,假陸劍人的速度躲避速度明顯的變慢,也就是說,假陸劍人是有選擇性的來作出他的動作的。”
“什麼叫我去攻擊的時候他的速度變慢了,還有選擇性的作動作,我在你眼裏麵是有多弱小啊韓悶騷!”
廖強聽韓非那話就有些不樂意了,竟然是一下子口快,把他平時稱呼韓非的小外號韓悶騷也叫出來了。
而韓非似乎對這個外號並不怎麼反感,又或許,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廖強的話當作是人話吧,反正以前鬥嘴的時候就是這麼嗆他的。
韓非微微一笑,看了廖強真的有些急了,這才不賣關子,繼續說道:“綜合你們的攻擊和假陸劍人的反應,我就有了最後的猜想,要真是我越弱他也就越弱的話,是不是可以認為,我最弱的時候,他也會最弱呢?
之後你們都看到了,我直接是走到他麵前去,而且沒出一點事。當然了,在靠近他沒多遠時,我心裏也很忐忑,也差點起了要攻擊他念頭,我當時甚至可以看到他差點就又要動了。
不過,我還是強忍著要戰鬥的想法,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最後走到了他的麵前,我完全沒有想過要攻擊他,到後麵你們也看到了,他也一直都沒動。
不過,他後來化成血水一事,還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完全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成那個樣子。”
“原來如此啊。你還是一樣的冷靜呢,怪不得白老一直都是把一些複雜的事讓你來做。在這方麵,我的確是比不上你啊。”
廖強有些憨笑著撓了撓頭,卻是換來了韓非的又一個白眼。
廖強這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然後各種疑問,到後來又各種誇自己怎樣怎樣能幹。韓非都已經習慣了。
雖然在競爭中一路走了過來,但他們有時也會談心,也都覺得能夠一路相互攙扶著走過來,很不容易。在外苗的恐怖統治之下,能有這麼一個生死與共的戰友,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了,至少在這方麵,他們認為自己是幸運的。
終於,在他們的注視下,宋老的雙眼緩緩地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