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生分的電話號碼,眼眶陣陣發澀。
……
這天早上,銳寒醒來,又是一個陽光充足的早晨。兩周的時間,她已經足夠習慣這個大房子裏的生活,以及這個房子的主人。一切都越來越默契。
她出房門,自己準備早餐時,正好看見紀煥然早晨運動回來,“吃早餐了麼?我正在做。”銳寒自然的打著招呼。
銳寒隨意瞟了一眼就看到他那專屬的揶揄她的眼神,就猜到他肯定又要說這已經是中午了,趕忙連著說“我知道你吃過了哦~我就是禮貌性的問問~好可惜你嚐不到我手藝了。”
紀煥然一邊換鞋,一邊走向餐桌,拉了把椅子坐下,隨手把東西一放。“沒事,我可以當成午餐吃,反正你也不會再吃中午飯的了。”
銳寒衝他做了個鬼臉,心情自然是開心的,而且她當然有為他準備了一份。
銳寒把她切好的牛肉放在盤裏,端在桌子上,把牛奶倒在杯子裏,一人一杯,她去拿烤箱裏的麵包片,今天的火候剛剛好,她知道他喜歡吃烤焦一點的。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麵包片放在他的盤子裏,可是她剛用手捏緊麵包片,就感受到了它的熱度,她一下把麵包片仍在了他的盤子裏,驚呼著,“哇,好燙好燙。”立即甩著自己的手指,紀煥然下意識的往後一撤,躲那個像炸彈般襲來的麵包片,手一揮,就把手邊的一杯牛奶碰倒了。“啊。”銳寒又是一聲驚呼,這是她條件反射的最直觀表現,連自己都沒有意識控製住。
紀煥然並沒有在意流淌的牛奶,隻是被她那一聲驚呼嚇了一跳。
銳寒眼看著桌子上他剛放下的一封信件,就這樣被牛奶浸濕。她慌忙的拿著紙巾擦拭著。
“沒事,你把信件給我吧。”
“哦。”她拿起信件看了一眼,雖然沒看到是誰寄的,但是她看見收件人處寫著vivi,她愣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他,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句,“你的信麼?要緊麼?”她問的很隱晦。
紀煥然接過信,看了一眼被浸濕的信封,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另一個室友的信。”然後他起身,“你先吃,我把她的信給她送到她房間。”他的語氣和神態毫無破綻,好像就是一個他熟識的哥們一般,可是vivi這個名字,她隻看了一眼,就像個撥片一般觸動了她第六感覺的琴弦。
她繼續收拾著殘局,隻是命令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紀煥然走上樓去,輕輕擰開了尉薇房間的門,房間一如既往的幹淨整潔。他走到她的梳妝台前,把信放在她的桌上。可是已經濕了很多,他猶豫了一下,把信從已破損的信封拿了出來,放在了梳妝台上。
那單薄的紙翻動了一下,這樣他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張信的落款竟然是robert,如果不是他特意給這個人賠償過一筆錢,他不會對這無關緊要的名字有任何記憶的。robert不就是上回他的畢業舞會上,對尉薇動手動腳,被他打傷的那一個麼?此事早已了結,為何還要給尉薇寫信?
他打開信件看到了這樣一行英文字,您給我的傭金6000美金已收到,合作愉快。落款:robert。
紀煥然的握著信的手一緊,他把信轉身拿走了,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