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把門鎖好,才脫掉衣服,打開花灑,水舒服地流淌在她身上。
完了,她忘了把書包帶進來了,她那條昂貴的新裙子還在書包裏。她洗著洗著一下子驚醒的睜開了眼。
這可怎麼辦,她磨磨蹭蹭的站在鏡子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著一旁髒髒的衣服,心裏做著強烈的鬥爭。要不要穿上,她提起衣服的一角,又嫌棄地放下。最終她穿上內衣內褲,裹著浴巾,走出去。
冷銳寒,你自己不要覺得太在意,就不會尷尬。她不斷的給自己心理暗示。
她最後又檢查了一遍,是否將胸前的浴巾裹緊,才走了出去。
聽見浴室的門打開,紀煥然扭過頭去望著她,隻看了她一眼,就沒在移開過視線,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她一隻手緊緊護著胸口。她裝的毫不在意,可是他早已看穿她心髒的在快速的跳動。他忍不住的想去靠近她。
此刻,他正坐在床前,已換上了酒店的睡袍。
冷銳寒發現他眼睛中那迷幻的光,還有他滑動的喉結,她不敢再去看他。她嚴肅的說道,“紀煥然,你去洗手間呆會,我要換衣服。”
可是他根本沒有移動,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她轉念一想,還是自己進浴室裏麵鎖上比較安全一些。於是她不再和他說話,直接去行李架上拿包。
就在這時,她感受到了他籠罩過來的身影,她一回頭,發現他近在咫尺,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閃,誰知被他一下子扣押在了旁邊的櫃子上,她緊緊的貼著櫃子而站,他有力的雙手放在她肩膀之上,腦袋兩側,他把她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不能動彈,她隻能一步步的踮起腳尖,靠櫃子更近一些,可是她後退一點,他就前進一點。
他從沒有設計過這樣的情景,可是身體最原始的衝動,讓他不受控製,他看著她帶著水氣的眼睛,緋紅的臉頰,他還是俯身低下了頭,溫柔地去與她的唇齒相碰。
就在那一刹那,銳寒突然拿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嘴。她支吾著說,“紀煥然,你……你要幹嘛。”他聽到她緊張的喘息聲,嘴角歪歪一斜,他的壞笑是那麼的有魅力,讓人太容易喪失理智。
“你難道不是一直都期待發生些什麼嘛。”他用低沉的氣聲曖昧地說道。
是她剛才沒鬧清狀況,就胡亂的說道,他是否要包她……她明明隻是想挑釁的……
卻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麼?
她捂著嘴的手就要不聽使喚的放下來,如果他把她的手放下去,那麼她就選擇閉上眼睛,管它會不會昏天黑地,先不去計較剛才他為什麼要對她發脾氣。哪怕就這一次也好。她心裏瞬時間轉過了無數個轉念。
他輕柔的握住她那隻手,然後一同將她的手放下來。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終於刺蝟般的硬刺變成了柔順的羽毛。
“叮咚。叮咚。”就在這時,房屋的鈴聲突然被按響。
好像一下子將她渙散的意識聚起,她立刻睜開了眼睛,“你快去開門。”她一把推開了他。紀煥然此刻像是看著兔子從眼前溜走的灰狼,身體裏噴薄的血脈脹得他渾身難受,他怨念的去開門。
“先生,您的衣物和鞋子已洗好。請您查收。”服務員微笑而客氣地說著。
“好,謝謝。”他卻隻想快點關門。
正當他要關門時,他忽然感受到有一股洪荒之力將毫無防備的他推了出去。
然後門快速撞上,“哢嚓”一聲還上了內鎖。
“喂!”紀煥然拍著門喊道。
“我要在裏麵換衣服啦,你可以在外邊換好再進來!”她略帶得意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