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我想你了(2 / 2)

季薔則是和鍾先生邊唱,邊喝酒,兩人情投意合。季薔覺得鍾先生給她調的酒特別甜美,每一次都決烈的一口幹沒。她越喝越高。

她拿著話筒在台子上跳躍著,“下麵我給大家唱一首‘做愛後動物感傷’。”

具有節奏感的旋律瞬間而起,其實這首歌的原名叫“相愛後動物感傷”,她一喝高,就開始亂語。

她唱的真的很好聽,她的聲音有些百變,唱這首歌時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誰的情感無法張揚,誰在陌生的房故作勇敢,誰在夜晚害怕腐爛,任呼吸突然變的野蠻。先愛吧,動物不都這樣,一旦欲求不滿……”

在季薔挑起這荷爾蒙極速分泌的氛圍裏,鍾先生自覺地攬過了季薔的腰,另一隻手從她大腿往上伸,探到裙子裏麵。

銳寒趕緊低下了頭,假裝沒看到。她有些分神,沒有聽到上個人說什麼,她胡亂喊了一句“開”,沒想到她又贏了!

那個男人再次把手扶住了她的腰間,笑著又曖昧地說,“說好讓我喝酒的,你倒不算話了。”

銳寒一下按住了她的手,讓他不能再動彈,她堅定的說,“既然這麼想喝酒,那您自己上陣,一定能滿足願望。不如你先玩,我出去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

銳寒一個人拉開門後,直奔走廊頂頭的衛生間。她跌坐在化妝間的座椅上,忽然覺得自己自己剛才那個借口很搞笑。男朋友,她哪裏還有男朋友。

她翻出莫雨笙的微信,明明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把他拉黑,可是從那天開始她就沒有再收到過任何一條他的信息。她忍不住的向上倒帶著之前的對話,滿屏都是他親昵的話語,都是逗她開心的話語。

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她再也不想看見,她忍住了那一滴淚,把他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刪除拉黑了。永遠都不要再見。拉黑就意味著再也不會把你從垃圾箱裏還原!

她想找吳雨桐,她反複的打字刪除,她真的不想再去打攪他。剛到美國時,他還問了幾句,可是那時她忍住了都沒有告訴他莫雨笙的事,她就是想徹底還給他自由。眼下半年多過去了,她再次翻看吳雨桐的社交網絡的狀態時,發現就在上一周,他發了一張和女生的牽手照片。

銳寒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她想雖然看不見那個女生的麵容,但從那隻手就看的出來,一定是個小鳥依人的女生。

她不知道顧筱月知不知道吳雨桐或許已經有了新戀情,她本是想把這張照片轉發給顧筱月的,可是在按下“發送”那一刹那,她猶豫了,該過去的都會過去,沒有必要再去刻意提起。

銳寒一個人坐在化妝室裏,她發現她即使有著最便捷的通訊工具,可是誰都聯係不上……她打開了facebook,想看看周圍美國同事的狀態。她突然想起上回在英國時晨曦跟她說過,她在這裏聯係上過紀煥然。

她在搜索裏試著搜索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匹配的結果就是他。即使頭像戴著墨鏡,她也認得出來那就是他。

她打開留言窗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其實就隻有想念。她想了想,打下了一行字。

“我今晚喝的有點多,想跟你說聲,我想你了。”

她沒有想到,迅速就有了回響。

“難道隻有喝多了,才會想我”

銳寒其實根本沒喝多少酒,她的意識絕對清醒,可看到這行字時思維早已混亂。他沒有落任何標點,她不知道這是問句,感歎句,還是陳述句。

她手足無措地拿著手機,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來回默讀。

多少年了,消失的人,竟然在此刻說著這麼不真切的話語。

她本來以為他早已是她永遠的一個想象和慰借,在難過時,孤獨時,寂寞時,可以想象,如果你在就好了。可以這樣安慰自己,然後堅強快樂地度一生。

她越來越不可置信,她甚至慌張地想問,你是紀煥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