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寒的心一下子涼了,手腳冰冷刺骨,眼睛早就幹涸的再也湧不出水。
為什麼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
莫雨笙,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
就在銳寒走的第二天,吳雨桐邀約了雨笙、田鑫、方澤一起吃飯,因為他也要回澳洲了。而顧筱月早在銳寒走之前就匆忙走了。
本來還是定的bluestage,隻是莫雨笙想了想前一天剛和那曲然去過,便提議換個地方。於是就定在了bluestage旁邊的一個日式居酒屋。
最早到的還是莫雨笙和吳雨桐。他們倆都隨意翻著菜單。
“最近打球了麼?”吳雨桐先打破了這沉靜。
“沒有,最近有點忙。你呢?你天天在家都忙什麼?”
“也沒什麼要緊事,瞎忙。”
本是曾經無話不說,上學時形影不離的兩個人,現在單獨見麵的時候,總是有無數的空白。
明明上一次還不是這樣,吳雨桐不禁想是不是那一天送銳寒時,莫雨笙看到了他在她家樓下。
其實他跟銳寒說,他先走了的時候,他並沒有就先行離開。他一直在角落裏看著那個在路邊上焦急期盼著莫雨笙的銳寒。
他並不是想再爭取什麼機會,他隻是想萬一她來不及呢?萬一她有需要呢?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可以幫她的機會了。
吳雨桐試探著問了句,“銳寒到美國了麼?”
“不知道,她還沒回我信息呢。”莫雨笙裝作忽然想起來似的,“哦,對,昨天還差點麻煩你去送她。我哪兒也是臨時有點事。”
雨桐看見他說的很若無其事的樣子,想想若不是自己太過在意,怎麼會有心結。他嘲笑了自己一下。
雨桐提議道:“要不咱倆先來壺清酒。邊喝邊等他倆。”
莫雨笙直接喊了服務員:“來壺清酒。”
這樣的默契讓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一杯一杯喝著,雨桐忽而想起那天銳寒讓她幫忙轉述給雨笙的話,他想雨笙要是聽見了這話,肯定就不會再心有芥蒂。
他像往常那般輕鬆的聊起天,“你知道那天我和銳寒在bluestage吃飯,叫你來你沒來。她自己一人喝了十幾杯酒。”
莫雨笙一聽十幾杯,皺著眉頭抬眸看著雨桐,一臉狐疑。
“不是那種大杯子,就跟這燒酒杯子似的,一杯一口。”雨桐故意賣著關子,“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她也是那天心血來潮,沒事兒喝那麼多酒,才特別動情的跟我說了一句真心話。”
雨笙搖晃著杯裏的酒,思量著她能說出什麼話來,能讓他這麼眉飛色舞的。
正當吳雨桐要給他展現手機時,方澤的電話突然進來了。
“喂,你到哪了?我們可都喝上了。”
“我在bluestage門口呢,那地兒在哪啊?”
“喂,你在哪呢?喂,這邊信號兒有點不好。”
吳雨桐把電話給了莫雨笙,“方澤的電話,你對這片兒熟,你跟他說怎麼過來。”
莫雨笙喂了兩聲,看沒回音,就像門外走去。
“喂,你在哪呢?”他走到地麵,看信號終於恢複了。
“我就在bluestage門口啊,沒找到你們說那地兒啊。”
“這家居酒屋在bluestage的北麵,有一個特別隱秘的木牌子,看到後順著旁邊的門往地下室走。”
“哦,行我好像看見了。”說著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莫雨笙拿著手機發現電話掛斷後直接跳回了微信頁麵,他本是想關掉的。可是他發現吳雨桐的微信裏,竟然唯獨把銳寒置頂了。而且,不用點開,就能看到那太刺眼的幾個字——我隻在乎從現在開始
他不假思索的點進去,這一刻他顧及不了道德,他就是要知道答案。
——我隻在乎從現在開始如何愛你。
冷銳寒,這就是你對他說的真心話?那我算什麼?!我從來沒聽你說過愛我!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隻是死死的攥住手機,他多想直接就把那對話刪掉,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的腦袋裏交織著混亂的片段,前一天,守在她樓下等著送她的人是吳雨桐。一個月前,這一年回來的第一次聚會臨走時那曖昧的擁抱,還有更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