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鍾,我老爸便從隔壁上東村,把那位楊先生給請了過來。
這位楊先生約有六十花齡,寸銀發絲,麵目祥慈,皺紋笑起如菊花。楊先生身材瘦小,一身灰色中式山服,枯手拎著一個不大黑色皮箱子,眨然一看,給一種六十年代走過來的老頭兒。
“楊老頭,你來了”
廣伯一見楊先生,如老友道稱。
“恩,我來看看吧”
楊先生麵目慈眉,也不多說,走到床榻前,把箱子一放,他坐在我床邊,觀察著麵目蒼白,已經暈暈神誌不清的我,感受這楊先生枯手指點上我印堂之上,片刻他點頭,笑道:“孩子是撞上邪東西了”
“啊,那楊先生,你可救救我家三兒呀”
站在旁邊的老爸焦急萬分,我老媽更是哭哭啼啼,惱悔不已。
“你們不必太擔心”
楊先生笑嗬嗬說道:“孩子是被那邪物纏身,吸食陽氣,才良成體弱。不過辛虧發現的早,如若再過十來半月,沒準兒孩子身體就被那邪物吸幹了。”
“謝謝楊先生...”
老爸老媽聽楊先生能救自個兒子,破涕歡喜,連連感激。
話說著,楊先生也不再耽擱,他拎起放在地上的黑色皮箱子放在膝前打開,裏麵裝滿奇奇怪怪東西,如百寶箱。
我雖神誌不清,當不是不醒,艱難伸長脖子,用眼角瞄著楊先生箱子裏麵,擺放有做法的道服,桃木劍,八卦,鈴鐺,黃紙條,毛筆,墨鬥,還有一瓶紅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等等.....,一大推全都聚在這個小小的箱子裏,令人大開眼界。
那刻我不禁驚奇,難道這楊先生,跟電影裏英叔一般,能抓鬼趕屍的道士?
不等我激動,楊先生從箱子內取出四道黃紙符,分別擺放在我床四角。後又見到楊先生不慌不忙取出一支毛筆,和一個硯台,拿出那瓶血紅瓶子倒出紅色朱砂,毛筆尖輕輕點上硯台豔紅朱砂。
即刻楊先生伸出枯手梳起我額前頭發,露出眉宇印堂,隻見楊先生轉筆如劍,筆尖在我印堂遊走,黑氣環繞,旋即間,一道符文出現在我印堂之上。
隨即楊先生枯手又抬起我下巴,毛筆在我脖頸咽喉出點了三下,即刻楊先生才停下運筆,他手程劍指點在我額頭上,朗聲喊道:“靈神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
忽然之間,我感覺印堂發熱,腦子裏傳來刺耳怪叫聲,猶如針刺著我頭皮發麻。一股濃鬱黑氣,肉眼可見,從我印堂之上漸漸散去。
站在後麵的老爸老媽,跟廣伯他們見到我印堂黑氣褪撒,激動的興奮不已。
印堂黑色褪撒之後,我整個人說不出來的舒爽,仿佛整個人都鬆下來,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渾然不清,全身難受,旋即間我舒爽的昏睡過去了。
“楊先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
老爸跟老媽見我印堂黑氣褪撒,不免期待問道。
楊先生笑道:“剛才我已經把孩子身上的邪氣驅除了,現在已經不大礙,不過你們得去摘取些桃樹葉,艾根,和茱萸熬成湯汁給孩子喝下去,休息幾日便沒有事了。”
老爸和老媽一聽我沒有事,倆人激動萬分,連連感激楊先生。激動之後,我老爸又露出擔憂,問道:“楊先生,那我兒子驅除邪氣,是不是那邪物就不會再來糾纏我兒子了吧?”
楊先生搖頭,笑道:“它還會再來的”
“啊”
老爸老媽又擔心起來,焦急問道:“那可咋辦啊!”
這時廣伯安慰笑道:“你們倆不用太擔心了,楊老頭是方圓幾裏唯一陰陽先生,白事喜事順尋他,這抓鬼抓邪本領也是大的很,那贓物如若再來,也是自尋死路,不過楊老頭!”
廣伯話鋒一轉,問道:“那糾纏孩子的,究竟是何許邪物啊?”
楊先生笑了笑,說道:“香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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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暈沉沉的睡過去後,期間被老媽喂了一碗極苦難入喉的湯汁,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可我忽然發現,自己睡在用香蕉樹搭成的床,上麵插滿了黃色符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