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提出我要黎柳陪我去買東西時,董輝緊張地說:“我陪你去,黑燈瞎火的,你讓黎柳跟你跑什麼?”我指著他笑起來,笑的他有些惱怒。我拉著黎柳說:“放心啦你們,你們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黎柳嗎?今晚十二點之前,我準時將她送回宿舍。”郭永傑忍住笑,拍拍董輝:“你看你的樣子,活像個吃醋的丈夫。添翼有數,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黎柳的選擇無論是什麼,我們都要尊重她。”然後衝著我倆揮揮手,一夥人就走了,梁澤新回過頭來憤恨的瞪了我一眼,我跟他比了個中指,笑的樂不可支。黎柳默不作聲,隻是盯著我,眼神亮亮的,比那夜空中的星子還要亮。我也看著她,故意做出吊兒郎當的樣子。她咬住嘴唇,低下頭,腳下踢著小石子,聲音如蚊蚋:“我不在乎,但是...我怕...”我拉起她手我們慢慢地走著:“你怕什麼?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我愛你黎柳,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你不明白嗎?”她搖著頭:“不是那麼回事,我...隻是,我能愛別人嗎?”又來,這是她第二次說我能愛別人嗎?你為什麼不能?你是個正常人,你有情感,你有感覺,怎麼就不能了。這丫頭估計是個死心眼,我先前猜測著她可能患了不孕不育,所以不能結婚。但我不在乎的。我握緊她的手,想用時間和行動證明,無論黎柳是什麼我都愛她。我義無反顧地拉著她走,她歎口氣也老老實實跟著我。進了屋,我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室內瞬間亮如白晝。這段時間天熱,我經常溜回來住,很奇怪的,我根本不怕張蘭娜的鬼魂還留在這裏一說。我覺得就算這世界上真有鬼,那也是鬥不過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打開冰箱,遞給黎柳一瓶果汁,我打開一瓶啤酒喝著。黎柳奪過酒瓶,說:“你剛剛喝了這麼多酒,怎麼還喝?”我笑了笑,說:“你不知道嗎?酒壯蓯人膽”。說著便去拿酒瓶,她躲著,一晃之下,濺出許多酒來,灑在她手背上。她嗔怪著瞪了我一眼,把酒瓶塞給我就去洗手了。我對著瓶口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走到衛生間,從背後抱住她。她掙紮了一下:“別鬧。”我不聽,嘴唇湊上去在她的耳根和脖頸處留戀,我從鏡子裏欣賞著她已經紅透了的臉。她甩著手,抬起頭,突然她戰栗了一下,她瞪大眼睛望著鏡子裏的我,張大了嘴,想尖叫卻極力忍住。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我連忙扳過她的身子,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她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兒,稍稍有些氣喘,然後說:“哦,沒事,沒事,原來你...”她笑了一下,投入了我的懷抱。我受寵若驚,連忙將她抱個滿懷。溫熱的觸感瞬間激起了我內心已久的渴望。我低頭吻住她的嘴。她氣喘咻咻,生澀的回應著我。我輾轉著她的唇,撫摸著她的背,她的背秀立,挺拔,富有彈性,讓人愛不釋手。我裝作不經意地摩擦著她的秀乳,她的喘息和嚶嚀都被我吞進嘴裏。我放開她,看到她的唇已經紅腫的不像樣了,我輕聲說:“我放洗澡水,你先洗個澡吧。”她點頭,不好意思的走到裏麵去了。關上房門,拉上窗簾,打開空調,將燈光調成淡紫色。瞬間屋子裏的氣氛便不一樣了。我也是狀著膽子把自己脫光了站在她麵前。她隻看了一眼便驚呼著捂住了臉。我的臉也紅了,靠,在美女麵前赤身裸體還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我走上前去,將她的手拉下來引導著她抓住我的火熱。那裏已經是微微跳動,一柱擎天了。她咬著唇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便實實在在的抓住了。我低吼一聲,瘋狂地將她的衣服扯下來,她笑著躲著。我一下子將她壓在了身下。哇塞,她的秀乳真是美麗極了,渾圓,堅挺,粉紅色。我迫不及待地含住,吸吮著,真是******爽。她扭動著**著,我的手向下滑去,滑過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來到她的秘密花園,那兒已經是一片***我撥弄著她凸起的小核,她顫抖著,不自覺弓起了身子,媚眼如絲,口吐芳蘭。我再也忍受不了,瞬間進入了她。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睜大了眼,緊緊抓著我的手臂。我頓了一下,這個神聖的時刻像舉行了一個紀念般的儀式,讓我的眼眶有些濕潤。我們對望著,深吻著。我說:“黎柳,我終於和你結為一體了,我愛你黎柳。”她捧住我的臉給了我一個吻。我欣喜若狂,開始動起來。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她剛剛破瓜,我不想讓她太痛苦。她不由自主的張開嘴**起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控製不住,也瘋狂的律動起來。她喘息著,聲音漸漸破碎在喉嚨裏,她開始顫抖了,我也不斷加速加速。她大聲叫起來,牙齒狠狠地咬住我的肩膀,我也是一抽,歪倒在她的身上。我還沒有從她身體裏抽出來,那根火熱便又進入狀態了。我壞笑著將黎柳抱起來跨坐在我身上,她柔若無骨地抱著我,我扶著她的腰一上一下。她漸漸也放開了,身子開始扭動,眼神迷離,肆無忌憚地**著。我們的喘息混在一起,空氣中飄著荷爾蒙的味道。我們互相把彼此送上雲端,一直往上,往上...我醒過來時手是握著她的椒乳的,我望著她平靜的睡顏,心裏有些心疼,昨晚我們來了四次,怕是把她累壞了,她的臉色顯得很蒼白。我摟緊了她,覺得幸福和滿足。我終於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我瞥見她屁股下邊的床單上有一塊暗紅色血跡,心裏便更是得意。我閉著眼憧憬著我們以後的幸福生活。但我心裏這時有些疑惑,我睜開眼看看我的手,我怎麼感受不到她的心跳呢?我又仔細摸了摸,是的,確實沒有心跳。我摸摸她的脖子,動脈也沒有在跳。正當我把手放在她鼻息下邊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瞬間把我嚇了一跳。她默默的盯了我一會兒,歎了口氣,幽幽地說:“你發現了?不錯,我告訴你吧。其實我不是人,我是鬼!”我瞪大了雙眼,這孩子睡傻了?什麼不是人的,還說是鬼?她看我不信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在她很小的時候得了心髒病,住院了。同病房的還有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瘋瘋癲癲。那女人躺在窗戶旁邊,每天都從窗戶往外望著。然後就跟女孩講窗外的事情。天很藍,花很紅,海水很藍。海灘上十分溫暖,有一個漂亮的小夥子和小姑娘正在嬉戲打鬧,他們追逐著大笑著,十分開心。啊,姑娘摔倒了,小夥子趕緊扶起來,倆人跑進海水裏...她反複講著窗外的所見,另這個小女孩十分渴望也能到窗前看看。可是她不能動,於是她每天躺在床上聽那個女人跟她講今天姑娘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裙,小夥子抱著姑娘跳舞......有一天,小女孩醒來,發現鄰床的女人不見了,別人告訴她,那女人昨晚死了。小女孩不但不難過反而很高興,因為她可以躺在那張床上去看窗外的風景了。小女孩終於如願以償挪到了靠窗的那張床上,就在她舒舒服服的靠在床頭往窗外望去時,她呆住了。她沒有看到她期望中的海灘,陽光,人群,小夥子和小姑娘,她看到的是一堵高高的灰磚牆。突來的視覺差異讓小姑娘昏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長大了,去參加那個女人的葬禮,屋裏隻有她一個人。她把鮮花放在那女人身旁的時候,那女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女孩死了。黎柳說:“我就是那個女孩!”她看到我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笑了:“其實我當時死了,我不知道。我就以這種形態活下來了。有一次我下樓梯,就三層,可是怎麼也下不來,我被嚇哭了。後來我照鏡子,鏡子裏並沒有我,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們為什麼能看見你?”說了自己也不相信,但不知為什麼,我有些感覺了,具體是什麼我卻說不出來。“其實,生命是什麼?活著的人是什麼樣子?死了的人又是什麼樣子?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死了的人是什麼樣子。你能嗎?我能嗎?說不定我們現在都是死了的人,隻是我們認為自己還活著。”我機械的搖著頭,思索著她的話,感覺特別不可思議。說不定我們現在都是死了的人?無稽之談嘛。活著就是活著,死了還能有生命跡象嗎?“這是另外一種生命形態吧,反正我是這樣,其實我不談戀愛是有理由的,我不知我的這種生命形態能維持多久,最後會變成什麼?我總不能以一個死人的身份去和活人過日子吧。其實我也早早的愛上了你,隻是我不敢。因為我一旦沒有了主觀意識也就是睡著時,我就以死人的麵目存在了,我擔心我會嚇著你。直到,直到昨晚照鏡子,我才放心了。”“什麼意思?”我隱隱捕捉到一絲信息,很可能是關於我的。“你還記的在這附近的一場車禍嗎?車被撞了後落入河裏。”她笑的高深莫測,笑的我遍體生寒。“你是說...”我想起那場車禍,回憶瞬間如潮水淹沒了我,我坐在出租車上回家來,出租車司機為了躲避一輛強行並道的車輛,撞在路邊護欄上,由於車速太快,撞到護欄並沒有停,直接落入河裏。車上的我被活活地擠壓死了。死狀和曉琳死後我做夢時夢到的一模一樣。我如電擊般坐起來,呼吸紊亂。黎柳安撫地摟住我的脖子:“你也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你還活著。不是嗎?隻有在你睡著時,你才以你的死亡麵目示人。所以,我是一個鬼,你也是一個鬼。我們正好在一起。”說完,她親了我一口。是----嗎----(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