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氣息!
炎老侯爺臨天而立,看著那道血影閃耀而逝,自是清楚那是白一的刀。隻是他從未想過,白一那柄令人醒目的刀竟有此驚人的氣息。
嗡!
威嚴而至,血影漫落,便是炎侯也震驚如此。一雙眼看向白一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嗤嗤哧……
氣息亂起,白影飛揚,站在白一身邊的炎寒驚訝呆滯,本身著華服的白一竟微微一震,將她贈與的白袍崩碎,露出了裏麵他原本的衣著。
“白一!”
炎寒邁步欲要追上那估計的背影,卻被炎知閱伸手攔住,任由那道身影漸漸模糊,消失……
“為什麼?”炎寒忽然轉頭,炎侯發現自己的女兒不知何時,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了多分陌生。
“沒有為什麼!隻因你是我的女兒!炎侯的女兒!”
“嗬嗬!”炎寒苦笑,仿佛失魂一般。不是她舍不得白一,是父親對他的態度。“這就是身份的差距?既然如此,又何必舉行什麼會武大會?如果前十俊傑皆是白一這般的布衣,你要如何選擇?”
“哼!布衣怎麼可世家子弟爭雄!”鄭雲冷冷開口。
“小寒,有些事情我是為了你好!他不是適合你!”炎侯歎息開口。
“我從未說過他適合我!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認為人人都垂涎你炎府的勢力!在我眼中,這就是笑話!記住,會武之日,我會選擇最沒有身世的一個。”炎寒的叛逆強烈,逆著炎侯開口。
“你妄想!”炎侯說道。
炎寒微微側首,冷笑到:“除非你取消會武!”
炎侯眼眸閃動,偶然迸發出了絲絲的殺意。那道決然離去的身影,是造成他們父女今日隔閡的根本。
“既然沒事,鄭雲告辭!”
眾人離散,炎侯反身回轉,向炎府飛去。鄭雲則轉過街角擺手,立即有十幾個暗中跟隨的人走了過來。
“去跟蹤那小子!”
鄭雲神情冷漠,他從炎寒的言語中知道很多的信息。比方說造成他們十二年抹滅炎府失敗的根本原因:炎戰天的救命恩人!
還有,那柄刀,血色的長刀!
鄭雲同是用刀之人,血刀飛來那一刻的氣息讓他垂涎,讓他羨慕!如此之刀,怎會埋沒於山野之人的手中。
這本是小事,不過因為炎寒的話令整個炎城大驚!會武招親的主角炎寒,竟然已經定親!
雖然這件事情在各家家主這裏並不意外,可於小輩之中仍然引起軒然大波。
轟!
一掌蓋天而下,白一眼眸一動,這股氣息他似乎並不陌生。
噗!
對方的修為太高,高到白一沒有絲毫抵抗的可能!
嗡!
血刀飛起,落入那人之手。白一雙目冷漠地看著那人,嘴角冷笑:“炎侯,我若不死,今日之辱,必當加倍奉還!”
“你,沒有機會!”
一掌轟出,白一倒飛而去,整個人的生息斷絕,沒有絲毫生還的可能!炎侯冷冷看去,所謂的恩人於他來說,不過是個說辭!
當眾人還在炎府前高台上奮力對決之時,幾道身影在通往皇都的密林之中不斷穿梭。
“死了!”看到白一倒地的身體,有人蹲下來查看。
“誰會比我們還要快?”一個近衛皺著眉頭。
鄭雲冷冷低看著白一的屍首,緩緩開口:“果是夠狠!便是恩人之後也下得了手!炎侯,你果真是我鄭家最大的敵人!可惜了我的刀!”
若非炎侯出手,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追到此處殺人奪刀。刀,還算是其次,殺人才是炎侯真正的目的。
炎寒趴在小樓之上,聽著炎府門外的鑼鼓驚聲,心中沒有一絲的高興。他走了,怎麼忽然感覺好像生活很乏味。他們,隻認識了不到三天而已,怎麼自己竟總是想起他?
那個背刀少年,竟真的讓她難以忘記!不是因為婚約,不是因為憐憫,隻因他們相識。
“炎府會武第一場,唐家五少爺唐辰,勝!”一聲高喝,昭示著會武的繼續。
炎侯與一眾家主名人高作在列,此等場麵雖然隆重,卻還不足讓炎老侯爺出麵。
看著一家家子弟龍息虎威,炎知閱心底暗自比較,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沒有錯。那個人,必須死!而且,已經死了!這些俊傑當中必然有一個成為自己的女婿。即便,隻是布衣又何妨?他炎家之勢,還需結親傳承?
放開心思,炎知閱倒是帶著讚許的神思觀戰每一震。最終,前十決出,獲得第一的果真是王哲!
不過讓炎知閱沒有想清楚的是,為何鄭雲沒有參加?他如此興師動眾前來,不正是為了會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