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的刀似乎從不離身,即便是去見炎戰天,也同樣如此。炎老侯爺悉心詢問了恩人故去的始末,白一這麼多年的生活。
看得出,即便白一曾經以婚書為條件來索要名額,引得炎老侯爺不痛快,可心底卻還是對恩人的子嗣多為關心。
離開炎老侯爺居住的小院,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獨自走在炎府之中,偶爾三兩個下人經過他的身邊,都很意外這個外人為何還不離去。
住處一片漆黑,白一也習慣了如此。今天是第二日,過了今天再有一日,便要開始皇都學院名額的資格爭奪。雖說剩餘的三個名額要在兩個月後開始爭奪,但白一並不是炎城之人,所以他隻有這一次機會!而且,必須是在十城俊傑之中奪得第一。
難!
但他白一何懼,既然來了,便要全力以赴。他的刀,所向披靡,不知這十城俊傑之中,到底誰能與他真正一戰!
撲棱!
白一摸著黑躺倒床上,好似被針刺了一般再次躍起,甚至他的刀都已經拔出。
床上有人!
若非此時是在炎府,隻怕他的刀早已經要了那人的性命。
點燃蠟燭移到床邊,卻見炎寒這丫頭竟蜷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
不過,似乎是白一的動靜驚動了她,小丫頭畢竟是凝武境一階的好手,這點警覺還是有的。
睜開眼,睡意朦朧,看到白一手持血刀,端著一個燭台直直地看著她,倒叫她意外。
“你死哪去了?本小姐可是等了你一晚上。”
一整日未出現的炎寒並不知道白一被炎老侯爺叫去了小院,甚至陪著老侯爺用了晚膳,聊了頗久才放他回來。
“你在這裏做什麼?炎府的千金夜裏出現在別的男人房間,這可不太好!”白一說道。
炎寒聽後竟隻是笑笑,雖從床上做起,卻並未下來,甚至盤著腿就這麼看著白一,道:“別的男人或許不行,但是你卻可以!現在婚書在我的手裏,你想這麼容易的擺脫我,難!”
小丫頭咂麼咂麼嘴,圓溜溜的大眼睛狡黠難測,白一聽聞眉頭一皺。他卻不知道自己曾經的未婚妻竟這麼難纏!
不過這事情倒是很出乎他的意外。畢竟他隻是山野之人,按照這些大家千金的想法,誓死不嫁,怎麼也要悔了這門親事。怎麼到了他這裏,竟遇到這麼個奇葩。
“婚書我已經交由炎老侯爺手中,他老人家也已經答應我的條件。就算我得不到皇都學院的名額,咱們的婚約也已經取消!”
“是麼?既然取消了,咱們是不是沒關係了?”炎寒忽然很平靜地開口。
白一點點頭:“那是自然!”
“那,如果炎府的千金在夜裏被陌生的男人挾持綁架,欲行不軌之事,你說我父親母親會如何處理?”
白一眼眸凝滯,明顯意外炎寒的話。她,這是在威脅自己!可是,哪有女孩子用自己的清譽來威脅別人的?
“你不敢!”白一冷冷開口。
誰料炎寒歪著頭嘿嘿一笑,深吸一口氣,明顯就是要張口大喊,白一見這丫頭竟真的這麼瘋,怎麼容她喊出口。慌張之時,甚至連自己不離身的血刀都扔到一旁,直接撲了上去,捂住炎寒的嘴。
“嗚嗚嗚……”
炎寒掙紮幾下,發現自己竟掙不脫白一的雙手。此時兩人滾在床上,為了捂住她的嘴,白一甚至整個人都壓在炎寒的身上。這姿勢若是給外人看到,隻怕炎家小姐的清譽就真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