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劉遠道握緊拳頭,怒氣一釋放,將一張桌子震碎。
怒氣釋放之後,劉遠道冷靜下來,大口喘氣,以發泄自己的怒氣。到了目前這一地步,麵對陳景元這一情報販子,劉遠道無可奈何。
“父親,應該要下決心了。包打聽此人太過神秘,掌握大量的情報,縱使借助齊遠王的力量,我等估計也對付不了他。我們找到的那處洞府,已經占據了兩年,外人根本都不知道,此人居然會知道,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那我們霧峰穀,我們劉家,還有什麼秘密能夠瞞過他呢?萬一要是他把所以的事都捅出去了,那……”
劉摯雲剛說到這裏,看到了父親的伸手製止的手勢,停了下來。
“唉……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如此就該和那包打聽做交易的,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局麵。”劉遠道歎息感慨說道,此刻內心非常的後悔。
“父親,我們該怎麼辦……”劉摯雲上前低聲說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個虧隻能硬往下咽了,把鑫紋草交給那包打聽吧,否則我們所有的秘密都會公諸於世。”
“師父,包打聽行蹤不定,我們該去哪和他交易。”彭玉明開口問道。
“唉……”一聽這些,劉遠道又長歎息一聲,無奈到了極致,“自食其果啊。近些時日風向全指包打聽,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除了鑫紋草之外,還是自取其辱,自己打自己的臉,才能換得他的原諒。”
劉遠道說了一堆話,彭玉明和劉摯雲對視一眼,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去吧……”劉遠道一揮手,“去對外發布消息,我劉遠道願意用鑫紋草和包打聽交易,另外將上一次和包打聽交易的過程暗中透露出去。我們受的恥辱越多,那包打聽才會原諒我們。”
“孩兒(弟子)明白了,這就去辦。”劉摯雲和彭玉明恭拜應道,隨後退出了大殿,獨留劉遠道一個在大殿之內。
“包打聽……”劉遠道臉色大變,顯得殺氣騰騰,在心底怒吼著這個名字。
雖說劉遠道是屈服了,但他畢竟是合元尊者,在隆淵郡頗有地位,如今卻被一淩虛修行者屈辱,這如何能夠讓他受得了。
“這小子到底是如何知曉這麼多隱秘消息,到底有哪些人是他的暗探,洞府之事上,我們徹查了好多遍,沒發現可疑之人啊。”一連串的疑惑浮現在劉遠道內心,沒法解釋得通。
疑惑之後,劉遠道又變得非常的無奈,還還帶了些殺意,話都不敢說出來,隻敢在心底嘀咕:“包打聽什麼事都能探聽到,那此番的交易不能謀劃算計,否則我隻會更倒黴,就讓齊遠王和他去鬥吧。”劉遠道最終還是自我妥協了,不敢再對陳景元進行算計。
受劉遠道的命令,劉摯雲和彭玉明對外公布這一消息,引起軒然大波。包括齊遠王在內,都沒有想到劉遠道會這麼快就妥協了。齊遠王還想借助劉遠道這一次的交易,算計陳景元,但遭到劉遠道的拒絕。
隨後當日陳景元上門和劉遠道進行交易的過程傳播開,雖說是誤會陳景元了,但各方世家各方合元尊者和玄中王者,對陳景元是一如既往的仇視。
劉遠道盡管因此事被打臉,名譽受挫,不過很多修行和世家還是能夠體會他的用心。自己的秘密被他人拿在手中,無論是誰都不會甘願的。
陳景元收到了消息,不過沒有那麼快的去和劉遠道交易,而是等了幾日,確定劉遠道沒有任何的陰謀才趕到劉遠道建立的妖獸場,留下消息,讓劉遠道將鑫紋草放到妖獸場,得了鑫紋草他才罷休。
無可奈何的劉遠道什麼都沒說,揮揮手,示意讓自己的弟子和徒弟帶著鑫紋草送到妖獸場,他自己連霧峰穀都沒有出。
霧峰穀北麵有一片山林,此地便是劉遠道的妖獸場。劉摯雲和彭玉明帶著鑫紋草來到了此地,將鑫紋草放在了陳景元要求的位置,是一處樹木稀疏的開闊之地上,直接是k打開保存鑫紋草的盒子,讓靈草露出來。他們則退到了數裏之外等著陳景元來取,不敢散發半點殺意。
“嗷嗚……”一聲巨大的獸叫聲響起,劉摯雲聽得出那是六階劍齒虎的聲音,趕忙告知其他人陳景元來了。
沒過多久,煞虎從天落了下來,落到鑫紋草的邊上,煞氣彌漫出來,形成一股很強的威勢,壓著周邊的低階修行者。
“隻有劍齒虎,那包打聽?”劉摯雲非常的驚訝,但麵對一頭六階的劍齒虎,他的實力,加上周邊所有修行者,都不夠看,隻能靜靜的在遠處看著。
煞虎環顧四周看了一小會,才慢慢走到哪鑫紋草得到邊上,腦袋探過去,鼻子嗅了幾下,聞到鑫紋草的那藥力氣味,怒氣瞬間轉變成興奮之意。煞虎舌頭一舔,粘住鑫紋草直接將其帶入嘴巴當中,咬了幾口,然後虎嘯山林一聲,聲音落下之後,便飛奔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