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皺起眉頭,冷冷說道:“多謝公子關心,若塵並無婚配之意,隻願此生陪伴公子左右,保護公子周全。若塵這條命,是公子的,如哪日若塵做錯事情,引得公子嫌棄厭惡,隻消一句,若塵自會遠遠離開……”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別跟個怨婦似的。”慕容襄長歎一聲,誰說他家若塵冷漠如冰霜,怎麼在他麵前跟個唐僧一樣,喋喋不休。他可是一片好心,想他二十四歲高齡,也該覓一嬌妻,生三五孩童了,哪知他好不領情,算了,不提也罷。
剛到臨域,便在大街上晃蕩一整日,實在累了,還受了點傷,他想著,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養神。
二十四歲,在這個時代來說,是有點老了,但若放到他來的那個世界,那真是豔如夏花,黃金般的歲月,才剛剛開始。
猶記那個月夜,他也是過完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不久……
初秋季節,月光如水,氣溫已經降下來了。
深夜,走在街頭,薄薄的衣衫已抵擋不住迎麵而來的寒意,韓紫菲感覺自己的心和這氣溫一般清冷無助。
真的要分手了嗎?就這樣散了,曾經情願相守一生的夢,就如同孩童掌中玩耍的肥皂泡一樣,說破就破了。苦心經營的感情,如此慘淡的收場,實在叫人情何以堪!
好友靜芝早就說過,厲楊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家世顯赫,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承載不了她纖細敏感的情感。
想起兩人初初相識的時候,她隻是路過那家餐廳,坐在窗口的朋友正好看見她,非讓她進去一道,於是在那次聚會上,無意認識了厲楊。她也不曾想到,厲楊這個英俊多金的公子哥兒,會愛上長相平淡、條件平常的她。他是大牌集團公司的小開,而她隻是普通的小小白領,學中文出身,在一家中等公司做著文職工作,家世的懸殊,讓她一直不肯接受他的追求,也許正是這淡淡的婉拒,激發了他身上征服的意氣,反被他視若珍寶。
其實,她不願意接受他,還有另外更重要的原因:那時的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封鎖了很多年。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即將參加期末考試的那一天,她在教室複習功課,突然想起一本重要的複習資料,還放在家裏沒帶。課間打電話回家,大一的哥哥剛好放暑假回家,二話不說就拿起資料,騎著單車給她送過去。
隻是送一本資料而已,送了的話,她晚自習正好能用上,不送的話,大不了就是挨老師一頓批評。那時的她,一心想當乖乖學生,自然是不想挨批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