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五道人影從高層建築中躍下,在路燈的昏暗中激起一陣陣塵土。
被紫衫青年拎著後背的衣服從2米高的地方跳下來,李薙生馬上就抱怨道:“別跳那麼猛啊,老兄!我腎疼。”
那個青年力氣好像很大,其他的3名青年估計也一樣。這些人絕對不是人類,至少沒有訓練過的人絕對跳不到2米高就是了。
李薙生對他們的身份感到懷疑,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奇異的生物啊?跳的還真高……”
“哼!”紫衫青年毫不理會,李薙生對於他來說就是俘虜,同俘虜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見到紫衫陰霾的表情,李薙生也不敢繼續發問,而是低頭看著一千條線後退的道路。這些線就像自己的命運一樣,不知道通往何方。
他的雙手被捆綁住,處境不容樂觀。
許久,四名青年確認沒有警察繼續追蹤後,才把李薙生重重的放下,濺起滿地的灰塵,李薙生感覺屁股一陣生痛,輕拍了一下,抬起頭來環顧四周。
這裏是舊工業區的某個材料廢棄地。這個工廠已經荒廢很久了,地麵上堆積著大大小小的木材,都是飽經雨水的衝洗,變得腐朽不堪的老木。
剛剛濺起來的不是灰塵,原來是木屑,李薙生的手掌觸碰到木屑擠壓傳來的柔膩手感。
綠格子衫青年應該是這夥人的老大,此刻,他正死死盯住李薙生,抱著胳膊像是要把一切看破。
他突然對手下說:“就在這裏解決他吧。”
弄不懂這句話的含義,李薙生用不解的表情問:“什、什麼,解決是什麼意思?”
綠衫青年突然露出可怕的笑容,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殺了你!”
李薙生又皺著眉看了看他的同伴,發現他們的眼神還真帶著殺意,心裏頓時恐懼了起來。這不會是真的吧?難道自己遇到的是殺人犯不是強奸犯?
李薙生淚流滿麵地問:“大兄弟,這是開玩笑的吧……我隻是路過的時候,恰巧救下了你們要追的女孩,要不要動不動就以生命威脅?”
綠衫青年笑道:“沒辦法,誰叫你是陰陽師呢。看樣子你是菜鳥陰陽師吧,要不要聽聽殺你的理由?”
“……從剛開始的時候就聽到你們嗶嗶陰陽師個沒完,陰陽師是什麼鬼?這個世界有陰陽師?(`д′)”
“你說呢?嗬嗬。”
原來這些人專殺陰陽師啊,可是李薙是並不是陰陽師。
醒悟過後,李薙生大叫:“等等,我不是陰陽師。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隻是個人類啊,普通人類……不要亂殺良好市民啊,遭天譴的!”
“廢話那麼多幹嘛?”
黑夜中閃過一道光芒,紅衫青年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把程亮的匕首抵在了李薙生的脖子上,怒道:“我們說你是,你就是。難道你以為我們眼瞎麼?”
李薙生不敢點頭,小心地問:“你們和陰陽師有仇……嗎?為什麼要殺陰陽師。”
綠衫青年笑笑,說:“想要聽?”
對於綠衫青年那陰險的笑容,李薙生感到頭皮發麻,但他還是想知道為什麼那些人要殺自己,於是點點頭。
綠衫青年:“那我就告訴你,好讓你死的明白。我們這些人的身份是極其低微的,與那些瞧不起我們的弱小人類水火不容。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默默潛伏著,盡量與世人不發生矛盾。”
紫衫青年:“可是那些陰陽師卻看我們不爽呐。以毫不思考的目光一致把我們認為是邪惡的存在,要把我們全部消滅幹淨。”
黃衫青年:“陰陽師可以通過陰陽眼看出我們的身份,普通人類卻不行。為了讓我們能夠繼續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我們不得不與陰陽師為敵。”
紅衫青年:“我們最開始也是人類啊!為什麼要被區別對待,為什麼一定要趕出我們的家鄉?我們要反抗命運,不得不把所有的陰陽師消滅幹淨。”
四個人都激憤的做出了補充,可是李薙生還是不解,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或者說你們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