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參加雜役弟子考核的!”蘇牧易直接答道。
“哦?”白袍老者看著蘇牧易並沒有外門弟子統一的服飾點了點頭,不過眼中卻更加驚奇。
“你是如何爬的如此之快?”白袍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蘇牧易一遍,眼中不無讚賞之意。
“這算什麼,隻要你在前麵,再高的山我也爬得上去。”蘇牧易搖了搖頭,有些好笑,心想有你這個天字一號的作弊器,這座山簡直就是灑灑水啦。
白袍老者思考了片刻,連連點頭,出乎意料的說道:“很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老人其實把蘇牧易的話聽錯了,他以為蘇牧易是指老人在他前麵,激發了他的好勝心,不甘落後於人,不管對手多麼強大,這少年都會努力趕超。
其實老人作為天辰學院的導師,不管是課堂上還是試煉中聽到的大多是這種假大空的話語,所以先入為主。
“你很好,叫什麼名字?”白袍老者點著頭,對這眼前的少年是越看越喜歡。
“報告導師,我叫蘇牧易。”蘇牧易很是乖巧的說道。對於這個導師他還是挺尊敬的,沒有一點架子,從集合的廣場到這裏一直都顯得平易近人。
“嗯,你先休息一下吧。”白袍老者開口說道,眼前這個少年給他的印象很不錯。
白袍老者又繼續躺在山石上閉目養神,蘇牧易則是有些閑不住,東逛逛,西瞅瞅。
山巔風景很美,各種蒼鬆翠柏奇形怪狀,雲卷雲舒,讓人頓時心胸開闊。
蘇牧易低頭往下麵看去,隻見一個個參加雜役弟子考核的人員如螞蟻一般小,有的都被雲霞遮擋掩映其中,看不見了。
“啊~”有的人因為筋疲力盡,直接從半山腰摔落下去,看上去十分駭人,尖叫聲回蕩在山穀。把蘇牧易都看的眼皮直跳。
他趕忙掏出那張老者給的‘柔水符’問道:“這東西真的管用嗎?”
白袍老者眯了一下眼睛,“當然管用,這東西可是學院內的高級陣師親手所煉,可以承受階位強者的全力一擊,不過隻能用一次。不要說這座山,就是更高的山體掉下去也不會受到太大損傷。”
“這麼奢侈。”蘇牧易咂咂嘴,天辰學院雜役弟子的考核都不惜運用如此高階的符印,實在是有夠浪費。
“這你就不懂了,人人惜命,就算你知道這張符可以讓你毫發無損,你也不想嚐試從這麼高的山上跳下去吧,所以真正能用到這張符的一般都是真正筋疲力竭或者一時疏忽大意的人。等到最後,這柔水符還是要收回去的。”白袍老者笑了笑,悠然自得,風起時他白發胡須都飄揚起來,活像一個老神仙。
不過在蘇牧易眼裏就是一個奸詐的老頭,讓他很是無語。原來這天辰學院早就已經計算好了成本。
蘇牧易又繼續低頭看過去,隻見有幾個人都已經逐漸接近山巔了,這些人身穿暗紅色的衣衫,無一例外都是天辰學院的外門弟子,而他們後麵就是考核的各個人員,不過卻被落的很遠,在後麵墜著。
一聲又一聲慘叫在間回蕩開來,搞得蘇牧易都跟著心驚肉跳的。
不多時,終於有幾個外門弟子攀上的山巔,呼呼的喘著粗氣,他們看著蘇牧易的目光都是無比複雜,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
白袍老者還讓他們在山巔記錄考核成績呢,結果這個考核的家夥跑的比他們還快,早早的就已經到了山巔,這還記錄個屁啊。
想到這裏,這幾個外門弟子都是臉上一紅。
幾個上來的外門弟子對這白袍老者行禮,老者卻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記錄成績。
又過了很長時間,終於有參加考核的人員上來,不過已經精疲力竭,衣服也都破碎被尖銳的石塊劃破,皮肉被荊棘刺的鮮血淋漓,顯然受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