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落風城中一片肅殺氣息,城主府強勢鎮壓之下,當場格殺了幾個大家族的弟子,再也沒有人敢作亂。
所有人都知道楚家與赫連家僅有的狂歡也被扼殺,再也難以翻起大浪。
小胖子走了,跟蘇牧易打過招呼之後啟程前往古劍學院,古劍學院與天辰學院遙遙對望,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至此一別兩人恐怕很難再見。
蘇牧易也不免感慨,畢竟小胖子曾是他在陸府第一個意義上的朋友,昔日兩個人在陸府演武場上煉體的畫麵還如昨日一般,在眼前浮現。今天就要分道揚鑣。
蘇牧易送走了小胖子,又拜訪了城主慕容海,然後向陸鎮南辭行,準備前往天辰學院。
……
第二天一大早蘇牧易騎行一匹高頭大馬,獨自一人上路。
一路向東,一人一馬的旅程,靈鴿飛行的很快,不過換成在路上奔走的馬匹則要費些時間。
一個月!
蘇牧易這一個月心態很平和,這一路上見識到了各種風土人情。或繁華的城市,或安靜祥和的古鎮,或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又或者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
人隻有在路上,浮躁的心才會沉澱下去。
蘇牧易沒有急於趕路,到最後更是牽著馬匹緩緩而行,用雙腳丈量這片大地,心境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他覺得有時自己活的太過匆忙,看似很有目的性,以前他覺得不浪費時間活的才有意義。現在發現,其實浪費時間也是生命的意義所在。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一路景色人情洗煉著蘇牧易的心性,讓他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一個月後。
遠處群山環繞,有的直插雲霄,有的怪石嶙峋。山體翠綠斑駁,都覆蓋著繁茂的植被。數道蜿蜒長溪如玉帶般纏繞,這一座座群山之中,坐落著一片片古色宮殿讓人心向往之。
這是天辰學院的山門。
天辰學院雖然名為學院,可更像一處古派,晨鍾暮鼓。
這是所有大燕皇朝學子所向往的聖地,這裏走出的強者都是一代人傑,名震寰宇。
在通天山道一側一尊尊石碑聳立,這裏記錄著從天辰學院走出的一個又一個至強者。
“大燕皇朝兵馬總督鄭景天,黃曆七百六十三年於貪狼一役率五千將士,滅殺西域樊宗五萬精兵,一戰成名。”
“武神蕭震,三百年前以一己之力將十位圖謀不軌,意欲潛入皇朝的絕頂高手斃於大王灘外,威震乾坤。”
……
蘇牧易一座座石碑看過去,心裏滿滿的都是震撼,天辰學院底蘊實在太甚,僅僅這些走出的強者就足以讓他揚名四海。
“對於這個世界,我還是了解的太少!”蘇牧易一路前行,心中也在暗暗驚詫,陸府的藏書閣所記錄的地域也不過是大燕皇朝的一些疆域,連身處大燕皇朝邊境的描述也都有些模糊。
“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蘇牧易看著石碑上所描述的什麼大周皇朝,大宋皇朝……魔窟,海域,大漠,域外世界……感到一陣陣頭痛。
“什麼人?”
蘇牧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兩座青峰的夾道,兩名弟子正站在那裏,向蘇牧易詢問,表情嚴肅。
“在下蘇牧易,是來參加雜役弟子的考核。”蘇牧易將馬勒住,然後遞過去一張玉牌。
這玉牌是夾帶在陸萱寄回的書信之中,相當於路引。不然蘇牧易恐怕第一關都過不去。
那看門弟子掃了蘇牧易一眼,然後接過玉牌,眼光一掃之下,臉色一變。
“你是陸萱師姐什麼人?”那名弟子語氣好了幾分,同時感到有些疑惑。
“同鄉。”蘇牧易答到。看到那名弟子有些熱絡起來的樣子,蘇牧易暗暗猜測陸萱在天辰學院地位應該不低,隻是不知道她三年前以階位境界離開落風城後,現在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陸萱師姐這幾日不在學院內,隨諸師前往魔窟鎮壓地底魔人作亂,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你既然要參加雜役弟子考核,那就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