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下人可不能說謊了,他們要說就是可汗派人將他們送回去的,那就擺明了是在拿別人當傻子了。
“沒有啊!”
下人們齊聲回答。
“沒有!那我們真是自己回去的?”
程懷亮吃驚的說道。
“公子,昨天小的們在外邊候著。見兩位公子晃晃悠悠的出來,喝的都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所以小的們就送公子回去了。”
下人們把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程懷亮明白過來,趕忙轉身對那阿史那的仆人說道:“哎!沒想到是這麼回事。還真是我們兩人自己回去的。都是我們的錯,在這裏先給阿史那可汗道歉了。”
那突厥的仆人看著他們這麼一折騰,自己也都不好意思起來了。又聽到程懷亮和李長思給阿史那可汗道歉,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公子,出了什麼事情?”下人們在一旁趕忙詢問著。
程懷亮沒好氣道:“你們呀,真是不會辦事。昨天我們和三位可汗喝的正是興頭上呢,你們怎麼能送我們回去呢?”
“公子,這可不能怪小的啊!小的見你們出來,還以為已經和三位可汗喝完酒了,要回家呢。”下人們也無奈的說著。
主仆眾人在這位阿史那可汗的仆人麵前,可謂是演足了一場戲。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下人們的說辭和程懷亮等人的說辭,那是完全相反。
正是因為這樣,阿史那的仆人才感覺這事情好像是真的一樣。畢竟要是下人也和他們的說辭一樣,那才是假的呢。
“原來是這樣的情況,小的會如實向阿史那可汗稟明的。”那仆人衝著程懷亮和李長思兩人躬身施了一禮,態度也算是轉變過來了。
程懷亮衝著他點了點頭道:“沒想到昨天是這麼回事,那我就不打擾了,還得向餘下兩位可汗解釋一番才行。都怪我昨天喝多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怪自家的下人,也不問個清楚,就把我們給帶回去了。我大唐乃是禮儀之邦,如今這般怠慢了三位可汗,當真是心中有愧啊。”
“將軍不必自責,我家可汗若是了解實情,必定不會為此而生氣的。”那突厥仆人趕忙勸說了一句。
離開了阿史那可汗的住處,程懷亮和李長思兩人又立刻去了骨勒和墨措那邊。
“我們特意來給骨勒可汗送上醒酒湯,另外還要為昨天的事情向骨勒可汗道歉。”程懷亮一開口,站在門口的仆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隻聽著裏邊骨勒可汗說道:“兩位將軍請進。”
進入了屋裏,骨勒正端坐著喝茶呢。臉上一點醉酒的模樣都沒有,也不知道昨天他是沒喝多呢,還是他的酒量不錯。
“昨天兩位將軍不辭而別,怕是看不起我們草原的人吧?”骨勒一開口便發難。
程懷亮急忙解釋:“骨勒可汗,這可真是一場誤會。剛剛我們也是去了阿史那可汗那邊,從他的仆人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隻因昨天我們喝的太多了,候在外邊的下人,還以為我們要回家,就把我們給送回去了。誰知道他們也不向三位可汗打一聲招呼,才惹出了這樣的誤會。”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兩位將軍是看不起我們草原的人呢!”骨勒倒也沒有太計較這件事情,不過他這話說完之後,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兩位將軍看來還真是看中阿史那啊!這做什麼都是要先去他那裏啊。”
李長思聽著心裏就來氣,心說這家夥也實在是太小心眼了,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什麼來,微微一笑道:“骨勒可汗,這不是順路嗎?從驛館大門進來之後,要來你這裏,那必然是要路過阿史那可汗的房間。我們也是為了方便,所以就挨著往裏邊走了。”
“怎麼樣?阿史那可醒了?”骨勒沒有再計較剛剛的問題,淡然的問了一句。
“阿史那可汗沒醒呢,正睡著呢。”程懷亮將手中的醒酒湯擺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骨勒點了點頭:“好吧,那兩位將軍一定是要去墨措那邊了,那就先送這醒酒湯吧,免得一會涼了,墨措那家夥又要為難兩位將軍了。”
“也好,那就先告辭。”程懷亮笑著點頭,沒有一句囉嗦就離開了。
出了院子,他深吸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骨勒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這心眼也太小了,你聽聽他剛剛說的話?雖然這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卻對這些細節那都是很在乎的。”李長思可是很不爽這個骨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