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無比的擔心這些震天雷,畢竟這東西實在是難以防範,更加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好了,如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把恒州的情況安頓下來吧!”李銀環打斷了眾人的苦惱,直接說到眼前最要緊的事情上。
恒州如今雖不是一片混亂,但是他們要盡快離開,就必須要有人接手。
他們已經選定了人選,就是那個剛剛投誠的縣令。至少這個縣令還不是對方的人,在這要緊的關頭,他還是選擇向他們說出實情,足可見他對朝廷的忠誠。
程懷亮聽著李銀環的話,點點頭,表示認同。
“去把那位縣令找來吧。”程懷亮當即下令。
這話一出,就被李長思給攔住了。
“等等,咱們現在還吃著飯呢,好歹吃完了再說啊!再怎麼說咱們不是還有外邊的敵人沒有解決嗎?又不著急著走,何必著急這一刻呢?”
程懷亮也不說什麼了,當即招呼幾人趕緊把飯吃了。
吃了飯,時間已經不早了,這一折騰都快要到傍晚了。
縣令被抬到了幾人的麵前,那一下子摔得還真是不輕。
“下官見過幾位將軍,恕下官受傷在身不能與幾位將軍施禮。”縣令麵對著眾人,恭敬的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原本就不拘於禮節的幾人,對此毫不在乎。
“縣令大人,您就好好的躺著,用不著那麼的客氣。”程懷亮擺擺手,讓他安心的躺著。
縣令點頭之後,主動說道:“幾位將軍找下官前來,下官也清楚是為了什麼。對於之前的事情,下官承認錯誤,也願意承擔責罰。如今下官便將之前的過往,一一向幾位將軍講明。”
“縣令大人,我們可沒打算問你這個。”李長思笑著端了杯茶水過去:“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早就從這恒州城知府和那師爺的口中了解了。我們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
“另外的事情?”縣令表示非常的詫異,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程懷亮等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和他說的,更何況還是商量。他一時間慌了,急忙道:“幾位將軍實在是折煞下官了,下官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幾位將軍有何吩咐,下官定當義不容辭,還望幾位將軍能夠給下官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好放了下官一家老小的性命。”
恒州一案,除了還有可能前來的下轄縣城兵力之外,基本上已經算是了結了。
即便是從犯,那也是造反之罪,自古以來這樣的罪名絕對不會輕算的。這位縣令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之所以還願意在最後冒著生命的危險,將一切實情和盤托出,也完全是為了顧及一家老小的性命。
府衙大堂之上,程懷亮等人看著那縣令,令縣令更是如坐針氈。
該麵對的終究是要麵對的,這一點他還是有所準備的。隻是程懷亮等人的表現,令他心裏直打鼓。
“沒有那麼嚴重,而且我們要與你商量的正是你將功折過的好機會。”程懷亮笑著說道,也不等縣令再說什麼,當即開門見山道:“我們想要讓你代理恒州城的一切事物。”
“什麼?”
縣令聽聞此言驚聲失色,驚慌的從擔架上就要爬起來,那手中一直端著的茶水直接打翻在地,一個哆嗦之下立刻告罪。
“幾位將軍,萬萬不可!如今下官戴罪在身,本該是階下之囚。怎敢再治理恒州,即便是這縣令一職,下官也絕不敢再有半分貪念啊!還請諸位將軍念在下官幡然悔悟的份上,處死下官一人,放過一家老小。”
本不該有一點好處的縣令,聽聞程懷亮要讓他代理恒州知府一職,那真的是不敢有分毫的奢求。
對於縣令的這般表現,程懷亮等人那真的是頭都大了。
換做一般人,這樣好的事情,那真的是天上掉餡餅。可偏偏這縣令居然就這麼不開竅,這就是給他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倘若事情處理的好,那他這官還是能夠保住的。
不管怎麼說,程懷亮都想不明白,這縣令怎麼會這樣的軸。
“縣令大人,是你說要將功折過的,怎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麵前,你又不要了呢?”程懷亮費解的問著縣令。
縣令搖搖頭:“將軍的一番好意,下官心領了。可奈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完全不合乎情理。更何況下官何德何能,該有這樣的恩寵。再者說了,下官連一縣縣令都做不好,又如何能夠代理知府一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