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靠近了才看到城門已經被燒毀,但是城門口已經添堵了不少的東西。
“讓你們的縣令前來回話。”
城樓上,程懷亮的聲音直達那騎兵的耳中。
“我等前來馳援,為何不讓我們進城?”
那騎兵還愣頭愣腦的沒搞清楚情況呢,感情他現在以為守城的還是恒州城原本的人吧?
“當真是個蠢貨,要不然咱們直接放他們進來吧?”李長思看著下邊那人,突然壞笑道:“放他們進來咱們直接伏擊,團團圍住他們,他們也隻有投降的份了!”
“不可!”這提議被程懷亮斷然拒絕。
“一旦放他們進來,倘若他們執意不肯投降,那必定會混戰起來,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是勸他們投降為妙。”王玄策說著衝城牆下的騎兵大喊:“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恒州城叛亂已經被鎮壓。這裏已經不需要援兵了,命他速速退去!”
城下的士兵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沒從馬上摔下去,當即趕忙抽動馬鞭,調轉馬頭折返回去。
瞧著那騎兵跑了回去,眾人哈哈大笑。
“當真是難得遇到這樣的樂子。這小子估計剛才被嚇著了!”
“那是自然,瞧他著急的樣子,怕是擔心咱們射死他呢!”
眾人哈哈大笑,得意的議論著城下逃走的那騎兵。
這名騎兵快速回去,立刻向他們的縣令稟報:“報!”
騎兵直接衝入陣營之中,遠遠的一聲疾呼。
“縣令大人不好了!恒州城已經被攻破,守城的將軍說他們是朝廷派來的!讓咱們速速退兵!”
“什麼?”騎在馬上的縣令嚇了一跳:“這麼快就被攻破了?咱們這是來晚了?”
縣令猶豫不決,擔心的看著遠處。
同樣騎在馬上,陪在縣令身旁的一人則道:“縣令大人,咱們可不是來晚了,咱們是來對了!如今朝廷的大軍已經獲勝,咱們沒有和他們交戰,這才是萬幸啊!如今咱們不能急著退兵,應該進城向守城的將軍告罪。”
“萬萬不可!”縣令聽著這人的話,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師爺,你可不知道那些將軍。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沒有一點禮數。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咱們現在退去也就罷了,要是進城他們巴不得把我這個縣令砍了給祭旗呢!”
“縣令大人,您這話可就說錯了。他們既然讓咱們退兵,那就說明他們不願意和咱們開戰。如今咱們退去了的話,那日後朝廷追究起來,那真的是說不清楚了。現如今咱們進了城,和這些將軍說明了情況之後。到時候他們如實將我們的情況報告給朝廷,朝廷必定會從輕發落的。”師爺極力勸說著縣令,讓他前往恒州城內稟明情況。
看著師爺極力的勸說,縣令猶豫著還是點了點頭。
“大人可以放心,小人願意陪大人一同前往!”那師爺也是豁出去了,他看得出來縣令大人有些不敢前去,立刻就說願意陪同。
縣令連連點頭:“師爺說的對,咱們現在就去。”
沒曾想,縣令的話音剛剛落下,自那師爺背後,一柄鋼刀猛然貫穿了他的身體,沾染了鮮血的猩紅刀刃,自他的腹部穿了出來。
“你幹什麼!”縣令大驚失色,看著師爺背後的一名士兵,憤怒的大叫。
師爺口吐鮮血,痛苦的皺著眉頭,抬手指著恒州城,欲向縣令說些什麼。可早已經滿嘴鮮血的他,難以清楚吐字。
“縣令大人,可不能聽他胡言亂語。如今他們占據恒州城,那必定早已經知曉您的罪過。隻要讓他們知道,您和他們口中的叛軍是一夥的,他日必定不會放過大人您的。如今他們勸退,正說明他們並未有多少兵力。我們如今衝入城內,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才能將一切推脫的幹淨。大人您可別忘了,您受製於人,倘若那些人被抓,您必定是會被供出來的。若是現在衝入城內,咱們占據主動的話,朝廷到時候自然不會怪到我們頭上去了。”
師爺腹部的剛到被抽走,一翻身栽倒在了馬下。臨死之前他都等著眼睛指著恒州城的方向,要讓知府趕緊進入城內請罪。
師爺摔下馬去,他身後一人身穿鎧甲,冷冷的看著那縣令大人道:“大人,不可有婦人之仁啊!您若仁慈,必將遭到他人屠戮。事已至此,隻有放手一搏。我觀他們三處城門大破,必定經過一場惡戰,城內守軍絕對為數不多,我們攻破他們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