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啊!”程懷亮微微一笑,對於師爺的表現非常的滿意:“到時候你要是再有什麼假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師爺急忙表示自己的誠意。
“那好,就先說說你為什麼來到恒州城吧。”程懷亮給他開了個頭,讓他先從無關要緊的事情開始說起,這樣徐徐漸進,他才能夠沒有什麼顧忌的將其他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師爺一聽這話愣住了,疑惑的看著程懷亮問道:“程將軍,這些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我來恒州城,就是為了控製那知府,然後好讓他為我們辦事啊!”
“這個我自然知道啊,我是想要聽聽你們的計劃。你來恒州城之前,想必也是進過了深思熟慮,做過一番布置的吧?”程懷亮沒好氣的補充著。
“沒錯,來這裏之前,我們早就盯上恒州這塊地方了。”師爺立刻點頭,表示確實是這麼回事:“我們的主要勢力就在河北一帶,原本也隻是偷偷摸摸的,可是如今我們察覺到已經不能夠再等下去了,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所以就冒險,控製了附近的幾座城市。而這恒州也是我們最早開始控製的,就是因為我們提前已經了解到了,這裏新上任的知府雖然有些能耐,但是為人並非剛正不阿之人。恒州知府生性有些軟弱,這正是我們能夠控製的最佳人選。所以我們便暗中安插眼線進入恒州城內,替換掉了一些重要的人員。在那之後,我們覺得已經有能力控製住恒州之後,便設下計策將城防的守將換成我們自己人,之後我們就開始控製這知府。以威脅他的家人為由,讓他對我們臣服。”
“你們能夠順利的替換掉守城的將軍,這說明你們在朝中可是有一位很是重要的成員啊!”程懷亮現在很想清楚,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果不其然,師爺毫不遮掩的回答:“將軍說的沒錯,兵部的一位要員是我們的人。不過這個人是誰,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正是他幫助我們將恒州城防的將軍換成了我們自己人。”
“那你們的本部魏州,也完全被你們所掌控了?”程懷亮沒有懷疑師爺說的話,便立刻開始詢問其他問題。
師爺點頭:“確實如此,不過魏州不比恒州,一切的運行都非常的正常,外人來到這裏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不過整個魏州已經全都被我們收入囊中,以及下轄的各處縣城,也是一樣。”
“你們的頭領應該不是魏州的知府吧?”程懷亮立刻又問。
“不是。”師爺回答的也非常的幹脆。
“那你們拿著的那塊隋朝的令牌是什麼用意?”
“這個令牌是我們的信物,但凡重要的人員,都會有這樣一塊令牌。”
“那你為何沒有呢?難道你的地位並不重要嗎?”
“這……”師爺突然猶豫了一下,很是詫異的問了一句:“程將軍如何知道我沒有那塊令牌呢?”
“我們早已經了解過了,當初知府為了讓你們證明自己的身份,可當時你卻沒辦法證明。一直到後來你在恒州城內見過一個人後,才拿到了那塊令牌去找知府。”程懷亮也沒有多想,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原本這事要讓知府坦白的,現在倒好,他反而對程懷亮的話還有所好奇呢。
“這令牌確實是給重要人物的信物,但也僅僅是那些並不完全可以信任之人的一個身份體現。像我這般,已經完全得到信任的人,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我的信物就是我的這張臉,目的也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重要的人物,免得被那塊令牌給牽扯到。”師爺從程懷亮的口中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才向他坦白了這個問題。
程懷亮深吸了口氣,沒想到對方的勢力網絡如此的緊密,看樣子想要滲透其內並不容易。
“那在年前,長安城謠言沸沸揚揚之時,你們的人在長安做了什麼?”程懷亮突然又提起了長安的事情。
而這一次,師爺的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驚訝就更加的濃鬱了。
“長安!程將軍,這件事情你都知道?”師爺很是震驚。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嘲的笑了一聲:“我差點忘記了,幾位將軍,原本就是長安之人。在長安發現點什麼,那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程將軍說的沒錯,我們在長安城也遍布人手。在謠言四起的那段時間裏,我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也就是暗中盯著太子和魏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