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咱們就不說這破詩了,你在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王玄策沒有和恒州知府繼續計較這詩句,而是岔開了話題,讓恒州知府再說說其他的。
恒州知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將軍,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這就是一首破詩。這混蛋作詩作的不怎麼樣,還喜歡到處來顯擺,總是來我麵前讓我給他評價幾句。還有比這更爛的呢,這後衙裏他的住處還有不少呢!除了這點外,這家夥還真是沒別的毛病。一般男人都喜歡酒色,可這混蛋居然一樣不沾。有幾次我故意請他喝酒,想要等他喝醉了之後,從他的嘴裏套一些話出來,可偏偏他就是不喝。還說什麼成大事者不可以酒亂誌!幾次未果之後,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恒州知府在眾人的麵前數落著那師爺,說了幾句後,居然把他的優點都說了出來。
要說這些,程懷亮都有些佩服這家夥了,不近女色不沾酒氣,這兩樣可是了不得的。
“畢竟他的人占著恒州,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除了這些之外,倒也沒有想過其他的辦法對付他。不過還有一點比較重要,這師爺總是前往恒州城南的一處院子,也不知道在裏邊幹什麼。雖然說去的不算是頻繁,可也足夠引起我的注意了。我吩咐人盯著他,並且秘密的探查了那院子,卻發現裏邊什麼都沒有。這個院子應該就是他和其他人聯絡的地方,至於還有沒有什麼前天的用途,這我就不清楚了。”
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後,恒州知府就徹底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是沒有了,還是還在考慮還有什麼值得要說的事情。
深吸了口氣,程懷亮從他所說的這些話之中,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尤其是這個人的背景,完全是一無所知。而這個師爺的缺點,那還真是沒有。程懷亮都覺得這家夥有些太誇張了,居然沒有缺點存在。
王玄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恒州知府,自從他解釋完了那詩句之後,就一直都是這個表情。
這讓程懷亮總是感覺,他一定是有所發現,但現在他還想不明白。
“莫非是那雷神?”程懷亮也隻能聯想到那個雷神了。
“我說知府大人,你這還有沒有要說的?要是沒有的話,就和我們說一句,我們給你找個住處,讓你舒舒服服的待著,免得我們幾個人還要跟著你在這裏幹坐著。”李長思沒好氣的提醒了恒州知府一句。
恒州知府微蹙眉頭,看了看在場的幾人一臉愧疚:“幾位將軍,我現在還真是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你們問的太突然,這畢竟兩年多的時間裏,每天都有事情發生,如今一股腦的翻出來還真是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知府大人便先回去休息吧。”程懷亮見此,深吸了口氣,讓他回去休息。
這話一出,恒州知府便是一愣,站起身來左右看著,那是一臉的疑惑。
“程將軍,您讓我回去,我這回哪裏啊?”原來他是困惑這件事情。
“你原來住在什麼地方,就回哪裏去。”程懷亮淡然的說著。
如今的恒州知府,那可是階下囚,程懷亮居然這麼說,這讓他可真的是受寵若驚。他更是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程將軍,難道你就不害怕我逃走嗎?”恒州知府怕是有些擔心程懷亮這是別有用心吧。
李長思嗤笑一聲不屑道:“知府大人,你莫不是在說笑?你笑話我們弟兄連你一個瘸子都看不住嗎?”
“額!”知府頓時啞然。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隻怕他都忘記自己摔斷了腿,現在走路還一瘸一拐呢,真讓他這樣跑,他也跑不了啊。
“多謝諸位將軍,那我便會去了。”恒州知府歎了口氣,向幾人道謝。
看著他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程懷亮也不忘提醒他一句:“知府大人,若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不妨寫在紙上,免得又忘記了。”
“好好,我記下了。”恒州知府應了一聲,便去後衙了。
“這家夥看著像是摔斷了腿,我怎麼瞧著連腦袋都摔壞了。”李長思鄙夷的說著。
程懷亮沒搭理他,而是扭頭看向王玄策:“老王,剛剛那詩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得。”
“程將軍,我覺得這詩句有古怪。”果然王玄策對這詩句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