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三人,恒州知府倒是客客氣氣的還禮:“本府見過三位將軍。”
“諸位請坐吧。”正坐在上的李銀環,見幾人相互見了麵行了禮,立刻招呼他們幾人坐下。
四人坐下了之後,程懷亮看了李銀環一眼,李銀環沒說什麼,程懷亮便扭頭看向了知府。
“知府大人,我等前來的目的,想必李將軍已經與你說過了吧?”程懷亮當先開口向知府詢問。
知府點了點頭,確實李銀環已經告訴他了。
“不錯,李將軍已經與本府說過了。諸位將軍此番前來乃是受了天子之命,前來剿滅賊匪。”
“沒錯,本將正要詢問知府大人,這恒州境內,可有賊匪騷擾?”
聽著這話,恒州知府搖了搖頭笑道:“將軍說笑了,恒州地界可不比他處。恒州本地,百姓安居樂業,雖算不上富庶之地,可也人人能夠溫飽,少有劫匪滋事。加之北有雲州和幽州兩處,拱衛著北方,北方的那些胡人也冒犯不到此處。”
“聽知府大人此言,恒州境內並無匪患了?”程懷亮有些疑惑的問道。
按理來說,這恒州距離長安路途遙遠,加之又是邊境不遠之處,理應此處會有亂像,可偏偏知府說這裏什麼都沒有。
這可就讓程懷亮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不過心裏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也不能直接說出來。他瞧著這知府大人,微微一笑。
知府點頭,確認自己所言不假。
既然這裏沒有賊匪之事,那他們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原本還想著在這裏找個事情做,然後他們偷偷的前往魏州,進而打探一下那裏是不是會有其他的情況。
“幾位將軍,天色漸晚,本府已經在城內備下薄酒,還望諸位賞臉。”知府此番前來,果然是為了邀約幾人前去赴宴的。
李銀環看向程懷亮,顯然是詢問他的意思,程懷亮微微頜首。
李銀環當即點頭應道:“既然是知府大人好意,我等也不能駁了知府大人的麵子,那我們今晚便借知府大人的宴席洗塵了。”
見李銀環答應了,知府當即起身道:“那幾位將軍便請吧。”
“好!”李銀環應了一聲,幾人當即起身,跟著知府出去了。
一行人來到了恒州城內,程懷亮借著還未昏暗的天色,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恒州城內情況斐然,街道上的百姓行色匆匆,看似都有急事的樣子。
瞧著這一幕,程懷亮眉頭微蹙,看了看身旁的三人,見知府在前邊帶著路,程懷亮放慢腳步,來到了三人跟前:“這裏情況不對,一會要注意一番,莫要中了什麼招。”
“怎麼回事?”李長思心急的問道。
程懷亮搖了搖頭,自然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看著恒州城內的情況,很顯然有些不對勁兒。
他的目光落在周圍百姓的身上,百姓們看著程懷亮等人前來,紛紛避讓,遠遠就躲開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害怕著什麼,很顯然非常的不對勁兒。
察覺到了城內的情況,程懷亮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覺得這恒州正如自己所想一樣,不可能那麼平平安安的。
原本他覺得賊匪為患這種事情一定是會有的,沒想到現在的情況還不僅如此。
走在前邊的知府,毫不在意周圍的情況,依舊淡然的在前邊帶著路,好似早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
“知府大人,還真是如你所言,這恒州城內可是安靜的很呢!”程懷亮突然又走到了前邊,向知府笑著問了一句。
知府點頭道:“將軍所言不假,正如先前本府所言,恒州境內的情況一直都是非常安穩的。近年來,境內更是沒有天災人禍,百姓們安居樂業,就如這城內的景象一樣,他們見了本府那也是彬彬有禮。”
“知府大人所言不假,這周圍百姓確實是謙卑有禮,可見知府大人功勞不小,在這恒州城內對百姓有教化之功啊!”
程懷亮笑著稱讚了一句,實則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這周圍的百姓哪有什麼禮數,隻是見了他們這些人,不敢有什麼舉動罷了。
即便是在長安城內,那也沒有這種事情。天子出宮,如此有威嚴的事情,百姓們那也是蜂擁而至爭項目睹。哪裏會像這裏一樣,瞧見了眾人到來,尤其是知府大人相隨,怎麼能沒有一點好奇之心呢?
要解釋這一件事情,那恐怕就隻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