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太原府,快馬加鞭,用了一日的功夫,總算是在靠近太原府不遠的地方與李銀環彙合了。
“你們怎麼突然來太原了?”李銀環見到他們的時候顯得很是吃驚,畢竟這和之前商量的完全不同。
程懷亮微微一笑,策馬來到她麵前。
“賊匪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也等不及了,所以前來和你彙合。咱們立刻調轉方向,準備穿過太行山,前往河北的刑州。”
“刑州?”李銀環低著頭琢磨了一下道:“怎麼不直接前往魏州呢?”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去魏州臨近的刑州打聽一下情況,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獲了。倘若真的到了魏州,未必能夠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找到什麼線索。”
“好,那我們就直奔刑州吧。”李銀環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便立刻下令讓士兵調轉方向,奔著東邊而去。問完這些後,她這才又向程懷亮詢問道:“那賊匪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解決了?”
“沒辦法啊,事情到了最後沒有進展了。”程懷亮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們順著那些賊匪逃跑的路線,總算是找到了他們幾個人。可找到又能怎麼著呢?他們對於在背後指使他們的那些人完全是一無所知。不過好在從他們口中還是得到了一點算是有用的信息。”
“哦?什麼信息,說來聽聽。”李銀環見程懷亮對這件事情好像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但是卻也覺得這最後打聽到的消息,也多少算是一點安慰了。
“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指使他們的人之中,有一個人腳上穿著的鞋子,好像是一雙官靴。”程懷亮立刻就把這個線索告訴了李銀環。
聽著這話,李銀環看著他突然一笑:“這也算是線索?這天底下的官員千千萬,就是在這汾州境內,那也有不少。難不成你就通過這一雙鞋子便要找到這個人不成?先不說你能不能找得到,即便是找得到,那也沒辦法通過一雙鞋子來給這個官員定罪吧?”
沒想到李銀環對於程懷亮發現的這個所謂的線索,根本就不在意,反而還嘲笑起了他來。
話是說的一點不假,要想從這點線索就追查出什麼來,那可真不是那麼容易的。可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點線索。
“銀環,可不能這樣說啊!”程懷亮微微一笑道:“有了這一雙鞋子,至少可以確定,這一夥人之中可是有一位當官的呢!既然能有這麼一位,那就難保還會有其他的官員。至少這可以讓我們早做準備,不會輕視他們!”
程懷亮做出了反應,李銀環聽著也僅僅是微微一笑。
“這麼說來,比起許家這些人更加的危險啊!”李長思也聽明白了程懷亮的意思。
程懷亮量不得不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啊!他們已經滲透到了官員之中,或許已經有不少的官員在為他們賣命了。這和許家比較起來,那可真是不一樣。許家剛剛在京城之中犯下這樣的案子來,和這邊比起來他們可就真的是天差地別了!”
如今突然發現這股攜帶著隋朝令牌的神秘人,可要比於賦那些人強了不少。
他們是以暗中發展小官員為主,不曾聽說這京城之中有什麼官員見過神秘人的事情。
反觀於賦等人,拉攏不成,直接將那些官員給殺了,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可笑的事情。
“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情況!”話本來就多的李長思,自從見到李銀環後,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呢,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句:“京城死了的那四名官員,會不會是這些人殺的?”
“你腦袋被門擠了?”程懷亮眉頭一挑,笑道:“當時咱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四位大臣是去確實是見過了於賦的,而且當時他們畏罪潛逃了。難道這還能有變故不成?”
“可畢竟咱們這僅僅是猜測罷了,沒有確切的證據。倘若是在於賦和這些官員見了麵之後,這些官員被那些人給殺了,這也是說的過去的啊,畢竟凶手咱們也可是沒有調查出來。於賦他們或許就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感覺苗頭不對,知道暗中還有人在對付他們,所以便想要匆匆離開長安呢?”李長思強行將這件事情作出了另外的一個解釋來。
偏偏聽完了他這樣的解釋之後,程懷亮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要說這裏邊有一個最為重要的環節,那就是他們沒辦法確定殺人凶手到底是什麼人,沒辦法證明這些人就是於賦他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