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哥啊，這程公子小弟哪能不認識呢？咱們在長安城當差的，要是連程公子都不認識，那還混什麼啊？”被罵的小衙役趕忙賠著笑臉，他怎麼可能不認識程懷亮。剛剛之所以將他同伴拉出來，那自然是有他的主意的。
“知道還把我給拉出來，把程公子一個人晾在那邊？這不是誠心讓他不痛快嗎？我看咱們兩個很快就要倒黴了。”被拉出來的衙役很是不爽，一臉的擔心，心說程懷亮必定會報複他們兩人的。
可另一人卻不在乎這個，他按住了同伴躁動不安的心情：“哎！大哥，你有所不知啊！你可知道這院子裏關的是什麼人嗎？”
“我哪知道，連知府大老爺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老衙役沒好氣的說道。
這小衙役顯然清楚，嘿嘿一笑：“這次你聽小弟的絕對沒錯。這院子裏的幾位，那可真是了不得啊！他們與程公子是有過節的，之前還發生過衝突。被程公子與李公子兩人帶著一夥人在客棧內圍攻。可您知道最後結果怎麼回事嗎？”
“怎麼回事？無非是被兩位公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罷了！”那名衙役沒好氣的嚷嚷著，絲毫不覺得這事情會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就知道大哥你不知道啊！”小衙役趕忙說道：“當時程公子和李公子兩人根本隻有躲藏的份，程公子都受傷了。而那幾個人能，被幾十個人圍攻，最後居然毫發無傷的離開了。要不是這件事情，程公子也不會再去找他們的麻煩。剛剛小弟我攔著你，就是怕咱們兩個的小名丟在那裏。你也知道，知府老爺讓咱們守著這幾人，無非是覺得他們與京城四位大臣的命案有關係。倘若咱們當時打起來，打死都沒有人心疼啊！”
院內的幾人與程懷亮之間的過節，被這小衙役幾句話便把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楚。
那大衙役一聽這話，上下牙直打架，咯噔咯噔的碰著。
“真這麼回事？”大衙役可真是被嚇著了。
心說這往日裏，長安城的小混混也是不少，他們自然也沒少收拾。這裏邊有不少紈絝子弟，仗著權勢也好耍幾下拳腳。這難免會有衝突，一旦犯在他們的手中，這少不了挨一頓揍。不過這些在他們看來，那根本就沒什麼。
可現在事情不同了，程懷亮在這些人麵前都占不到絲毫的便宜，更別說他們兩個了。
“那是千真萬確啊！小弟正好巡街，親眼所見。當時那場麵，小弟嚇得都躲起來了。”小衙役很是確定自己當時就在現場，目睹了整個場麵。
大衙役點著頭拍著小衙役的肩膀：“看來今天多虧了你小子，不然大哥我這少不了挨頓狠揍啊！改日咱們換班的時候，大哥我請你喝酒。”
“好嘞，小弟先謝過大哥了。”小衙役高興的點頭道謝。
這邊兩名衙役一邊說著那院內於賦等人與程懷亮的過節，一邊已經確定了一定要找個好日子一塊喝上一頓酒才行。
而這邊，程懷亮敲不開門，想要回去喊人，這一來一回還不知道耽擱多久功夫呢。現如今太陽已經慢慢西斜，眼看著就要沉下去了。等他找來人再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裏邊有沒有人呢。
要說這知府大人也真是太不著調了，說好了讓他盯著這幾個人，可他倒好僅僅是派了幾名衙役，往四周這麼一放，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管了。
分明就是做做樣子，他們沒什麼證據，這樣攔著對方不讓離開，根本就不算事兒。要是鬧起了，就算是知府衙門那也吃虧著呢。
可是現在情況如何，程懷亮必須要知道。
“趕緊開門！要是心裏沒鬼的話，就讓那幾個人出來說話！別以為他們不在這個院子的事情我不知道！”程懷亮就在門口大聲的衝著裏邊喊著，謠言言語來試探對方的口風，最好是能夠激怒他們。
“程懷亮，我看你是來找抽的，信不信秀姨立刻打得你滿地找牙？”於賦在裏邊氣的大叫。
真的是被程懷亮給說中了，那些人就是不在這院子裏，現如今怎麼可能出來給他回話。
要說被揍，程懷亮未必就是秀娘的對手，可現在程懷亮才不怕這個，他繼續笑著喊道：“哼！怎麼不讓那個瘦黑的啞巴出來？”
他說的這個瘦黑的啞巴，正是那天在醉仙樓攔著他的人，現在這會功夫他還記著這個仇呢。
不過他也沒有要討回來的意思，無非是想要看他們是否能把剩下的三個人找出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