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幾日讓那程懷亮和李長思搞得心煩,都把正事給耽擱了。”於賦點了點頭,說起李長思的名字來,她便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客棧內發生的一幕,不由得咬緊了牙關。“那李長思依舊沒有出來嗎?”
“是的,自從他奪過一劫後,便躲在家裏不敢出來了。我們的人也找不到再次下手的機會。”秀姨無奈的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於賦的臉色又道:“不如此事就此算了!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怎麼能算!”於賦突然一拍桌子:“秀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女兒身。眾目睽睽之下,遭此輕薄如何可以罷休?我每想起那一幕,便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肉。”
秀姨心中不由苦笑,就在剛剛她準備說這話之時,便已經考慮到這一點。知道於賦放不下這件事情,要不然也不會讓人設計除掉李長思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在這件事情上,想要勸說於賦是很難的。
但這事情畢竟是節外生枝,她還是忍不住又道:“幾次三番之下,李長思顯然已經有所懷疑了, 要不然也不會這般小心謹慎的躲在家裏不出來了。我們繼續這般下去,難免會節外生枝。還請少主一切以大局為重,就此罷了吧。”
“哼!”於賦不由得露出了小女子的神態來,畢竟她終究是個女兒身,對於自己的名節那還是非常看重的。
這一聲輕哼,足以表明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眼看著完全沒辦法勸說於賦,秀姨此時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管怎麼說,絕不能放過李長思!”好像生怕秀姨繼續勸說的樣子,於賦很是堅定的說了一句。
秀姨隻能在一旁點了點頭,也不做聲了。
而此時的李長思,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呢。畢竟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他總的去祝賀一番才是。
雖然他和王玄策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可怎麼說在洮州的時候,和王玄策那也是有過幾麵交情的。
而在這之後,王玄策更是直接加入了他們的陣營,那見麵的時間多著呢,當然要恭賀一番才行。
更何況,這件事情程懷亮必定高興不已,他怎麼說也得找程懷亮喝上一杯才行。
“哎!要不要出去呢?”他真的是想出去,可又擔心自己出去之後,會有什麼危險發生。
之前那匹馬向著他衝了過來,如果不是程懷亮在身邊,隻怕他都被那馬給撞死了。
這還真是一個讓他難以抉擇的問題,想來想去李長思突然一跺腳咬牙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手段。不管了,這種事情怎麼說也得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沒想到,李長思這麼快就下定了決心。他當即吩咐下人,立刻給他準備馬車,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帶了幾名隨從,免得路上再遇到什麼危險,不太好處理。
下人們也覺得很是奇怪,怎麼自己家公子突然就要出去了。
先前還吩咐他們,這幾日不出去了,有什麼陌生人來找他的話,那是一律不見。除此之外,還要小心提防,甚至還吩咐下人逮了幾隻耗子回來。每頓飯之前,那都要讓耗子先試試,耗子要是不死的話,他這才肯吃。
如此小心謹慎的李長思,讓下人們都覺得他這一定是發神經了。今天這突然的舉措,所以才讓下人們好奇,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心裏好奇,但是他們也不敢隨意的來詢問李長思,免得惹的李長思發了脾氣。
一群下人也隻能在下邊相互議論下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為何顯得這麼蹊蹺。
“你們說公子這幾天怎麼了?”一名下人趁著給收拾馬車的時候,向旁邊的同伴問道。
“誰知道呢,搞得這麼神神叨叨的。幾日前不是在街頭,遇到了什麼麻煩嗎?有幾個人還去幫忙了,說是遇到了幾名身手很是了不得的家夥。當時讓那幾個人給跑了,怕是公子這幾天都在提防著他們吧。”
倒是有知道的,在一旁琢磨著說了一句。
旁邊的人一下子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紛紛湊上前來:“據說當時還有程公子,可怎麼不見程公子如公子這般呢?”
這話一出,當即推翻了先前的論證,不過那人立刻聳了聳肩膀:“那誰知道呢,或許程公子膽子大,不怕那幾個家夥報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