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錢自己付。”程懷亮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一聽這話，那人臉都綠了，看著桌子上的差，瞪著眼睛驚呼道：“這茶得多少銀子啊！我這剛賺的五十兩。”
擔心著自己要破費，他急忙喊了一聲：“小二，小二快來。”
聽到了喊聲的店小二，趕忙跑了過來，一進來瞧著程懷亮不在了，好奇的問了一句：“程公子呢？”
“你先別管程公子了，先告訴我這壺茶多少錢。”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壺差能讓他心疼死。
“哦，不多，才三兩銀子。”店小二笑眯眯的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兩銀子！”那人驚呼一聲，差點沒昏死過去，趕忙向店小二吩咐道：“立刻給我去泡一壺最便宜的茶來。”
三兩銀子的茶，要是程懷亮請客他自然不在乎，莫要說是三兩一壺的了，就是三十兩一壺的他都喝的進去。可現在不同了，要自己掏錢，他實在是心疼的不行啊。
店小二苦笑一聲，心想這家夥和程懷亮一塊喝茶，這程懷亮一走，居然從最貴的茶喝到了最便宜的去。
走出了茶樓，程懷亮沒有耽擱，直接回到程府，將那地址交給了下人，讓他們喬裝打扮，去調查一番，看看剛剛那個人說的是真是假。
“你們幾個記住了嗎？一定要小心敬慎，不能被察覺到任何的可疑之處。你們喬裝城一般的外地人，直接去那個院子敲門詢問，問他們是否要出租房屋。”程懷亮向自己家的下人吩咐著。
遠遠的盯著勢必會被別人懷疑，隻有主動去敲門詢問，裝著是租房的人，或許還能騙得過對方。
畢竟他們的房子也是剛剛租到的，有別人知道這裏租房，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們都記住了，絕對不會把這事情搞錯的。”下人們點著頭答應著，講這事情包在自己身上。
程懷亮深吸了口氣，衝著幾名下人點了點頭：“快去快回，記住出了城府之後，多兜幾個圈子，最好是出城走遠一些，確定沒有人跟著你們之後，換好了衣服再回來，回來之後不要著急著過去，現在客棧裏住下，等第二天再去。”
“好的，公子，我們都記住了。”下人們繼續點著頭。
程懷亮這般婆婆媽媽的叮囑，讓這些下人都覺得有些頭大了。
可要知道，這也是程懷亮處於小心才這般考慮的。
在程府之外，不少眼線都盯著呢，難免會被這些人察覺到。他們帶著要換的衣服，裝在包袱裏，可以裝作是回家探親的樣子，騙過外邊的那些眼線。出了城，空曠的地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有沒有人跟蹤著他們。
到時候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他們返回長安城，晚上住在客棧內，第二天再去詢問租房的事情，這樣做才算是滴水不漏。
“夫君，出了什麼事情？這些下人們莫非是犯了什麼錯誤，被你趕走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下人，程懷亮剛剛交代他們的一幕，卻被呼兒節律雅給看到了，立刻好奇的就過來問了一句。
“雅兒，你想哪去了。他們沒犯什麼錯，咱們程家，要說犯錯那絕對沒有下人犯錯的時候，多數還是……”程懷亮話說到了這裏，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原本他是想說一般犯錯的還是他自己，可這話說出去實在是有些不太好聽，便生生忍住了。
“對了，雅兒，你是覺得待在房間裏太悶了嗎？”程懷亮停了剛剛的話之後，趕忙笑著問了一句。
呼兒節律雅點了點頭：“是啊！這些時日裏，整日在家裏，我都快要無聊死了。”
“明日便是正月十五了，到時候我帶你去賞花燈。”程懷亮笑著向呼兒節律雅說著：“等十五過後，我便送你去汾州，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可是那樣的話，就見不著夫君了，雅兒會想念夫君的。”呼兒節律雅聽著程懷亮的話，高興之餘卻也有些傷感。
去了汾州，確實是可以照顧鐵匠鋪的生意，這樣就不覺得無聊了。
可如此一來，她和程懷亮短暫的相聚就要結束了，讓她這個初為人妻的女子，感到莫大的失落。
程懷亮何嚐不知道這一點，可眼下他也無可奈何，琢磨了一下後說道：“雅兒，等馬車的製作步入正軌之後，我便將你接回長安來，以後那邊的事情就讓他們去做，你在長安城內負責銷售。”
如今程懷亮也隻能這樣安慰呼兒節律雅了，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交代，不用讓她覺得自己心裏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