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不殺之恩,是房遺愛,全都是他。”掌櫃的見自己還能有一條命,那還敢說什麼,趕緊如實說了出來。
聽著這話,魏徵毫不猶豫道:“傳房遺愛!”
“除此之外你們還知道什麼,如實向本官說來。”魏徵隨即又對他們兩人問道。
程懷亮這個時候心裏還真是佩服魏徵,他算是清楚了,剛剛魏徵就是要嚇唬一下這兩人。一來對外邊的人起到了殺一儆百的效果,二來也讓這兩人置之死地而不顧其他。
正是如此,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把房遺愛給供出來。
掌櫃的這會已經恢複過來了,他當即說道:“那個說書先生當時我們送到了醫館,大夫說他並無大礙,但是不知道後來怎麼就突然死了!”
“哦,那這麼說來說書先生的死,那也是有隱情的。”魏徵聽到這話後,立刻詢問道:“仵作可已經驗屍了?”
那邊很快傳來回複:“啟稟大人,驗屍結果已經出來,死者是被鈍器擊打頭部而死。傷口較大,同時有數次不同擊打痕跡。”
仵作的驗屍結果已經非常的明確了,很顯然這說書先生不是被茶壺打死的。
聽到這裏,魏徵已經有了答案:“看來這說書先生死的可真是蹊蹺啊!立刻傳喚為他醫治的大夫。”
這說書先生的傷勢如何,那隻有大夫知道。而他是怎麼死的,這可就要好好的調查一下了。
屍體是眼前這掌櫃的帶來的,魏徵繼續向掌櫃的詢問:“屍體是什麼人交給你的?”
“是……是房遺愛的下人。”掌櫃的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在隱瞞什麼了,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立刻帶著他們兩人,前往房府,指明那個下人。”魏徵立刻吩咐。
不得不說魏徵的手段確實是令人佩服,他對這樁案子那是有條不紊的在調查著。
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將所有的線索都整理了出來。
原本程懷亮想了很多的辦法,要在今天的公堂上用到,但是沒想到這一切根本就用不著他多想,魏徵完全都考慮進去了。
聽著這些話,看著魏徵的安排,程懷亮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想道:“難怪李世民會把魏徵當做是自己的鏡子。魏徵果然是了不起啊!”
心裏感慨了一句之後,程懷亮可沒有忘記別的事情,他接著又向魏徵說道:“魏大人,李長思被帶到衙門之後,已經親口承認了罪行。但是沒想到,他被帶到了監牢之後,竟然無端遭到了毒打,此時還望大人嚴查。”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魏徵眉頭一緊,立刻向一旁跪著還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知府問道:“長安知府,你可知道此事?”
長安知府聽著這話,點了點頭:“是下官受益他們所做的。”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在犯人認罪的情況下居然還對其嚴刑拷打,你究竟是何居心?”魏徵怒聲質問。
知府低頭道:“魏大人,這一切都是房遺愛指使下官所謂。”
一聽這話,魏徵眉頭緊皺:“又是房遺愛,房遺愛何等身份,讓他一個小小的茶樓掌櫃和店小二聽話也就算了。你身為朝廷命官,堂堂的四品長安知府,為何會聽他的話?”
魏徵很是疑惑,這長安知府聽了房遺愛的話,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知府麵對這個問題,選擇了沉默,他可不敢再說什麼了。他怎麼可能會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攀附太子,所以才會按照房遺愛的交代去做的呢?
要是把這話說出來,恐怕事情就更加沒辦法收場了。
見知府沒有說什麼,程懷亮在一旁提醒魏徵道:“魏大人,據說最近房遺愛和太子走的很近。想必房遺愛之所以能夠讓知府大人聽他的話,或許是借了太子的身份吧。”
這話知府不敢說,程懷亮可不怕。
畢竟他和太子之間早已經有了矛盾,現在說上這樣一句,也不用擔心矛盾會變得更大。他即便是不說,他和太子之間的矛盾,那也不會化解的。
“還有這等事情?”魏徵疑惑的說了一句。
這樁事情太子直接參與了進來,魏徵不得不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畢竟這和私情可大可小,倘若隻是現在而言,那還好說,要是把太子扯進來,那這件事情可就沒辦法輕易的收場了。
想著這件事情,魏徵當即說道:“這無非是你的猜測罷了,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