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也沒少被程咬金收拾，要說那都早已經習慣了，可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些害怕程咬金。
程懷亮點了點頭，讓李長思在這裏先等自己一會，而他自己去找程咬金了。
他心裏很清楚，程咬金這是為了自己，但這些事情終究已經發生了，而程懷亮總要擔起這個責任才行。
“你小子找我幹什麼？”
看到程懷亮來找自己，程咬金都覺得詫異。
“爹，我要出去。”
一張口，程懷亮就直接開門見山。
“出去幹什麼？給老子好好的在家裏待著。”
程咬金自然不會同意程懷亮出去的，要不然他就不會禁足程懷亮了。
“最近長安出了不少的事情，這些事情都和我有關係，我總不能看著不管吧？”程懷亮沒有退縮，直接說明自己要為這些事情負責。
可這話一出口，程咬金就來氣了。
“你還知道這些事情和你有關係啊！正是因為和你有關係，我才不讓你出去。你要是再惹出點什麼麻煩來，誰給你收拾爛攤子？”
父子兩人談話的開端，如程懷亮來之前就考慮到的一樣，很是不好。
程咬金要定了程懷亮出去就會惹禍，這是程懷亮原本就知道的。
他皺眉道：“現在禍已經闖出來了，還能再闖出什麼禍來？別忘了聖上先前就已經找我了，我很清楚他找我是為了什麼，無非是調查小兕子遇刺的事情。如今小兕子遇到危險，難道我坐視不理嗎？”
原本想要來心平氣和的和程咬金好好的談談，可是這個時候程懷亮卻也有些著急了。
“你能管得了嗎？”程咬金冷冷的看著程懷亮，好像他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一樣。
小兕子的事情關係重大，一般人自然是管不了的。現在程懷亮要跳出來管這件事情，程咬金怎麼可能不攔著他。
“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能管我到什麼時候？難不成我天天都得在你的陰影之下生活嗎？”程懷亮盡量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在我麵前，你永遠是個小孩子。你要不是小孩子的話，能幹出這麼多的荒唐是嗎？我告訴你，隻要我或者一天，我就要管著你。”程咬金也給出了狠話，直接堵住了程懷亮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原本還覺得今天一定能夠說服程咬金的，可是這會他看著程咬金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時間，父子間的談話陷入了僵局。程懷亮想要打破這個僵局，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許久之後，他終於想到該怎麼做了，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道：“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你不讓我出去，那也隻是躲得了初一，難道還能躲得過十五嗎？這事情和我脫不開幹係，僅僅是因為我不露麵，這些事情就和我沒關係了嗎？爹，說句難聽的話，你未免向的也太天真了吧？”
他的話說出來，程咬金的臉色就變了。很顯然程懷亮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程咬金說過話。
這個時候程咬金內心除了惱怒之外，也有了另外一些感想。至少他覺得在這個時候程懷亮真的是長大了，要不然他怎麼能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出這些話。
程咬金原本想要再次訓斥一番，可這幾日他已經沒少訓斥程懷亮了，既然現在程懷亮能站在自己的麵前說這些，那就說明他的訓斥已經不管用了。
“小子，你可別不知道天高地厚！能躲當然要躲，從昨天到今天早晨，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經和你說了。皇帝連太子都不滿意，可見他現在心裏憤怒到了什麼地步。你要是再出頭，別說是皇帝或許會找你的麻煩。就是太子，怕是也不會放過你吧？”
程懷亮的話已經起到了效果，程咬金沒有繼續指責程懷亮什麼，而是冷靜的給程懷亮進行了分析。
他的這番話讓程懷亮搞到舒心，程懷亮覺得有戲，急忙說道：“不論如何，這路都得走，不是嗎？太子的情況那早已經是日薄西山了。想必朝廷之上的官員們早已經看出來了！魏王李泰的心思，已經不再向任何人所隱瞞了。他與太子的爭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最近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也是早已經注定的結果！當年聖上玄武門之變奪的皇位……”
“不要提玄武門之變！”程懷亮剛說起這件事情，程咬金臉色驟然一邊直接打斷：“你不知道這件事情不該亂說的嗎？”